“……秦執行官。”他先客客氣氣鞠了一躬,“有件事兒吧,我們前兩天就打算跟您說了,但鑒於那時許信息官還沒醒,就沒提。”

秦策點頭:“現在可以提了。”

“就是……嗨,怎麼說呢,那天監獄長找了我們四個,給我們科普了一下當年的真相。”

“然後呢?”

靳夏頗為心虛,回頭跟鄭春對視了一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鄭春幹咳一聲,接替他繼續往下講:“秦執行官,我們知道了您當年受過的苦,您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以前是我們誤會了,我們有錯,請您原諒。”

文東也低下頭:“對,我們錯了,這必須得給執行官道個歉——還有你,快道歉!”

他試圖按沈秋的腦袋強製道歉,但沈秋脖子太硬了沒按下去,隻好作罷。

“沒這必要。”秦策平靜回答,“我做的一切事都隻求問心無愧,從你們的角度看我,其實也沒什麼錯。”

“可是……”

“你們對淩監獄長是真心誠意的,這就夠了,我反而應該感謝你們。”

他同他們道了個別,緩步走出了南樓大門,春夏冬都在原地目送他,隻有沈秋遲疑很久,終是一咬牙,拔腿追了出去。

“秦策!”

秦策再度停住了腳步:“我覺得你們有什麼事,最好一口氣都講完。”

沈秋行至跟前,慣常陰鬱的一雙眼睛,此刻少了幾分銳氣,光影漸弱。

雖然他依舊固執地不肯叫執行官,可態度明顯和之前相比,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說:“你和監獄長,已經認識十年了?”

“對,她十六歲那年,就跟我一起參加狩獵計劃了。”

“失去了兩次記憶,最後還是……”

“說明我和她,愛的永遠隻是彼此的樣子。”秦策沉聲道,“不管失去幾次,不管經曆什麼,阿暮注定都是我的人。”

“……”

“所以沈先生,很遺憾,你沒有機會了。”

他拍了下沈秋的肩膀,略一頷首,轉身揚長而去。

春夏冬三人,躲在暗處將這一幕聽了個真真切切,鄭春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別說,我先前可沒想到,秦執行官段位挺高,人家可能就是懶得跟咱計較。”

“你看沈秋那表情,估計可生氣了。”

靳夏納悶:“我以為沈秋早有心理準備了。”

“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在情敵麵前一敗塗地又是另一回事。”

“他有資格稱為人家的情敵嗎?監獄長根本對他沒半點意思好嗎?”

“快閉嘴吧。”文東道,“咱仨趁早躲他遠點兒,省得他待會兒心情不好,再找咱打架。”

“很有道理,快撤。”

於是三人勾肩搭背走遠了。

……

同一時刻的三樓病房,伍時玖朝樓下觀望半晌,神秘兮兮重新拉上了窗簾。

躺在病床上的陸零,見狀側過頭去問她。

“看什麼呢在那?”

“看秦哥當眾勸退沈秋。”

陸零疑惑:“勸退?勸哪門子退?”

“具體的離得太遠,我聽不清,但猜也能猜得出來。”伍時玖分析得頭頭是道,“沈秋每次找秦哥,準時為了橙姐的事兒,我看啊,八成是秦哥當麵宣誓主權了,不然沈秋能那麼一副失落的模樣嗎?”

“……你可真是始終走在八卦前沿,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

“我這是誇你嗎?”陸零頓覺又好氣又好笑,“我的意思是你別總惦記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