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伸出修長的食指,挑起小卷肩上的吊帶,手指沿著她光裸的肩膀滑下去,指背若有若無地挨擦著她的肌膚。
他俯下`身,靠近小卷,還熟練地偏了偏頭。
呼吸輕輕噴在小卷臉上。
這氣息小卷也無比熟悉,絕對不是別人,就是紀恒。
在還有一絲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來,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誘惑,“那麼想要,現在就滿足你。”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說話時,他的唇輕輕擦過小卷的,觸♪感細微而清晰。
在他實打實親下來之前,小卷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對準他的臉狠狠一抽。
“啪”地一聲脆響。
抽得小卷的手掌一陣又疼又麻。
這一耳光穩準狠,紀恒漂亮的半邊臉頰上迅速浮起紅色的指印。
紀恒完全沒料到會挨這一巴掌,整個人都被扇定格了,一動不動,盯著小卷。
但是兩個人的嘴唇並沒有受耳光的影響,還在似是而非地貼著。
還敢繼續貼著?
小卷怒了,沒理會還在麻酥酥疼著的手,熟極而流地再補一巴掌。
這次紀恒反應很快,一把捉住小卷的手腕。
他深色的眼眸裏風起雲湧,神情複雜,聲音喑啞,帶著點試探,叫了聲:“小卷?”
小卷兩個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
小卷順手掄起自由的左手,又是“啪”的一聲響,扇了他另一邊臉一巴掌。
一邊一耳光,這下他兩邊臉頰上的巴掌印完全對稱了。
“小卷!”紀恒從喉嚨深處低吼了一聲,把她的左手手腕也鉗製住。
夏小卷跟他較勁,心裏有點奇怪。
和紀恒兩個人這麼多年來打過無數場架,向來都是勢均力敵,絕對沒有被他隨便抓住就動不了的道理。
難道睡了一覺,就變成弱雞了?
兩隻手腕都被他固定著,小卷提起膝蓋。
紀恒利落地把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交到一隻手裏,騰出手按住她的腿,把她死死壓在床上。
這難不倒小卷,他的手攥著小卷的手腕,就在眼前,小卷毫不猶豫,一口咬上去。
紀恒吃痛,鬆開小卷退後一步,按著見血的手,“小卷,你瘋了?”
小卷坐起來,“我瘋了?你才瘋了吧居然想占我便宜?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不是剛從玄天崖上摔下來嗎?”
紀恒用估量的目光端詳了小卷半天,突然笑了。
“你終於醒了?可是又失憶了,把最近在人間這些年的事都忘了?”
他說的話小卷沒聽懂。
小卷隻記得,在昏迷之前,自己正和他一起從玄天崖可怕的絕壁上往下掉。
四周都是呼呼的風聲,玄天崖極高,小卷從來沒有掉得那麼快過。
小卷當時好像還努力振振翅膀想飛來著,無奈全身麻痹,完全動不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黑沉一覺,再睜開眼,就到了現在。
紀恒又笑了笑。
“從懸崖上掉下來以後,我們白虎族的祭司救了我們,把我們化成靈胎養著,現在已經是五千年後,這裏是人間,我們兩個又在人間複活了,從小一起長大,已經結婚了,這些事你全都想不起來了?”
“結婚?我?和你?你逗我??”
紀恒嘴角一挑,“你死纏爛打,非要嫁給我,我看你可憐,勉為其難答應了,今天就是我們的兩周年結婚紀念日,你特意準備了紅酒,還換上性感睡衣,打算勾引我上床,你不記得了?”
小卷不由自主地低頭又看了一眼,身上確實是——露得相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