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你啊?”小卷欲哭無淚, “我必須得在十一點整之前找到紀恒,不然就慘了!”
她看著實在太著急, 秦輕雖然不懂,卻也認真起來,他站起來,“那我們現在下山, 走快一點, 也不知道十五分鍾來不來得及……”
這句話還沒說完, 一道白影閃過,直撲秦輕。
秦輕躲了一下, 卻遠遠沒有白虎快,被白虎一巴掌拍飛。==
秦輕在地上滾了幾滾, 就地化成了狐狸,身影一閃,就鑽進樹林裏消失了。
小卷喜出望外, 揪住紀恒的大長尾巴,“你怎麼來了?”
紀恒沒去追秦輕,轉過身來,“我發現你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 在片場旁邊的路上聞到狐族迷香的味道,就猜到是他搞鬼。”
看來他這次真把檀那珠帶過來了。
兩個人下飛機後直奔片場,沒回過酒店,檀那珠還在車裏,他就順便變成了虎身。
“那你怎麼就能找到這裏來啊?”小卷問。
從當年的七跌泉到今天的山頂,他找起小卷來一直神準。
紀恒淡淡答:“我在山下八百裏遠就聽見他的狐狸嚎了。”
小卷噗地笑出來。
“還笑。”紀恒無奈,“小卷,你現在不比五千年前,還是小心點好,幸好他還不算太有惡意……”
他耳朵靈,大概老遠就聽見秦輕的話了。
小卷立刻舉手接道:“他就是請我來這裏聽歌的。”
“聽歌和泡妞。”紀恒補充。
紀恒不想再繼續聊秦輕的事,前爪放低,俯下`身,“小卷,上來。”
小卷愣怔了一下。他是說騎他的意思嗎?真的可以嗎?
“難得有這種機會,”紀恒的眼睛躲著小卷,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天黑又沒人,馱你逛一圈,小破鳥,沒騎過老虎吧?”
竟然有這種好事,小卷二話不說,立刻爬到他的背上。
他的背比馬寬得太多了,而且沒有馬鞍,小卷毫不客氣地緊緊揪住他背上的毛。
紀恒站起來,說了句“坐好”,就嗖地一個縱躍,竄出去了。
嚇得小卷趕緊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腳步輕巧又有彈性,一點都不顛,比馬強多了。
他並沒有直接下山,而是在樹林中無聲無息地穿梭縱躍,快得像箭一樣。
帶著小卷在山上狂奔了一大圈,才慢了下來,馱著小卷徐徐地往山下走。
夜風習習,月色如水。
外景基地已經徹底沒人了,到處都黑著,悄無聲息。
路邊暗處停著紀恒的保姆車,李天和米粒正在頭碰頭地打遊戲。
米粒忽然拉拉李天。
明月高遠,潑灑著一地清輝,枝椏隨風搖曳的樹叢中,緩緩踱出一隻白虎。
白虎體型龐大,步態卻輕巧優雅如貓,無聲無息不緊不慢地走著,厚密的皮毛在月光中泛著淡淡的光澤。
它的背上馱著個極美的少女,微卷的長發在夜風中微微揚起,一雙眼眸璀璨如星,如同騎著自家圈養的猛獸在林中巡視的精靈。
米粒和李天一起被這情景震懾得呆住,好半天才想起打開保姆車的車門。
紀恒這些年和狗仔鬥智鬥勇,是各種場合換衣服的高手,用一條毯子一遮,就幹脆利落地把衣服穿好了。
換完隨口問小卷,“辛辛苦苦馱了你半天,不意思意思,給點鼓勵麼?”
小卷偏頭想想,猶猶豫豫地對他拱了拱手,“呃……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