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卷去小樓理書時, 紀恒像是突然想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隨口通知小卷:“信我已經傳了, 你的名字應該這兩天就刻進白虎族的玉牒裏了。”
小卷無語地看著他。@思@兔@在@線@閱@讀@
小卷知道他一直非常希望兩族能聯姻, 而且不知怎的,在一大群鳥裏認定了小卷, 可是這樣八字連一撇都沒有,就單方麵把人家名字寫到自己家的宗牒裏,也太有病了吧?
小卷笑了一聲,“我打聽一下, 你家玉牒刻了的字, 以後要磨掉, 估計是不太費勁吧?”
紀恒並不在意,“不關你事。廢話那麼多, 趕緊幹活。”
一箱還沒“理”完,紀恒又搬來另一隻大箱子。
自此之後, 小卷在宛丘就有了個新外號——白虎王妃。
紀恒那天在全宛丘弟子麵前把玉牒的事說得很認真。他的話向來沒人懷疑,這次追小卷的人是真的少了不少。
還好師父的小樓裏有玩的又有各種閑書看,外加紀恒會時不時私自弄來好吃的, 為了封小卷的口,也順手分她一份,倒也不像小卷想象得那麼寂寞。
如今這個掛了五千年虛名的“白虎王妃”,真的騎了一次老虎。
小卷興高采烈了一晚上,看向紀恒的目光無比溫柔, 好像在看自家養的坐騎。
第二天早晨,兩個人一起下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時,小卷竟然幫紀恒一口氣拿了三個白煮蛋過來。
小卷把蛋認真剝好,又把光溜溜的蛋白全部剝下來,留在自己這邊,把剩下的蛋黃整整齊齊地擺在盤子上,推到紀恒麵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
紀恒有點不能消受她突如其來的體貼和熱情,目光警惕。
小卷解釋:“我查過了,蛋黃裏麵有卵磷脂,家裏養的貓貓狗狗吃了這個,毛色就會特別亮、特別好,我覺得老虎也應該是一樣的吧?”
紀恒:“……”
今天劇組通知晚一點開工,不少人都下來吃早飯,座位擠了起來。
副導演端著盤子坐過來,開口就是八卦,“紀老師,夏老師,你們聽說了沒有?秦老師受傷了。”
小卷和紀恒對視了一眼。
小卷吃一口雞蛋白,問:“怎麼受傷了?”
副導演表情神秘,“說是從脖子這邊側過來到胸`前,有好幾道,全都抓開了,皮開肉綻的。他們說像貓抓的,可是那要是貓的話,那爪子也太大了吧?”
紀恒笑了一下,吃了一個提亮毛色的蛋黃,“奇怪,秦老師自己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受傷的?”
副導演搖搖頭,“秦老師不肯說。”
副導演說,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不算太影響拍戲,劇組昨晚沒來得及送秦輕去醫院時,他自己已經先叫人找來醫生,處理了傷口。
主演出事,袁導急得不行,讓道具組連夜趕工,馬上幫秦輕重做了幾套能遮住脖子的造型。
小卷當然知道,這是紀恒看在劇組的份上,手下留情,否則一爪子上去,秦輕的臉就徹底完了。
這件事實在太妖,袁導打算今天帶幾個人到附近的觀音廟去拜一拜。
副導演神秘地說:“該不會是拍戲時得罪了黃大仙吧?”
小卷看一眼紀恒,鄭重地點點頭附和,“說不準真是黃鼠狼幹的。”又補充,“特大號的黃鼠狼。”
紀恒望著小卷,長睫瞬了瞬,眼神中透著點委屈,又吃了一個提亮毛色的蛋黃。
秦輕的戲要暫時停兩天,一律推後,小卷和紀恒的戲就排得更滿了。
過了一段忙碌的日子之後,聶長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