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是說我被門夾過腦袋!”
杜克嘀咕了一句,貔貅韻身翻了個白眼,“可是這是事實呀!”
“就是,孩子你不能逃避過去!”
白澤韻身點頭附和自己的妻子,杜克強忍著內心要把這一對不靠譜的血親父母痛扁一頓的衝動,轉過頭去看著那一團在洞府內肆虐的火焰。
火鳥在失去了杜克這個目標後,直接化為混亂無序的火焰在東腹之中肆虐。
就如同野火一樣,瘋狂的在洞府之中蔓延。
不過奇怪的是,這火焰看似囂狂爆裂,可卻對洞府內的一切造不成一點傷害。
和光同塵之下的杜克注意到了這一點,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這火鳥是源自他身上的詛咒,剛一出現就爆烈的向他發起攻擊,可是現在看來,這火鳥化成的火焰卻是對周圍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而杜克本身的靈覺也在警告他自己,絕對不能沾染一點這火焰。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若是沾染了火焰的話,會如何?
是被燒的皮開肉綻,形銷骨裂,渾身焦黑,還是說這火鳥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燃燒?
這個念頭在杜克心中一轉而過,他也朝著一絲火苗伸出了手。
“傻孩子,你這是要幹什麼?”
貔貅韻身注意到杜克的舉動,當即出聲製止,白澤韻身卻是阻止她道:“先看看,不要著急!”
“可是....”
“孩子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咱們過於介入估計會起到反效果。”
“再者說了,”白澤韻身眼神莫名的注視著杜克,低聲歎息道:“咱們本就沒有盡到養育之恩,任由這孩子野蠻生長,現如今我們也沒資格去管教他了。”
“我們能夠做的,也隻有將自己有的一切傾囊相授,作為這麼多年的補償。”
白澤韻身的幾句話讓貔貅韻身沉默下來,兩者全都沉默無言的看著朝火焰伸手的杜克。
杜克朝著火焰伸出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一縷火苗,將其帶入了和光同塵之境中。
這一縷火苗剛被杜克攝來,在洞府中肆虐的火焰頓時收束,化為先前的火鳥,在杜克身邊來回梭巡,口中時不時發出刺耳鳴嘯。
顯然,杜克先前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它的注意,並且那一縷火苗也是它的一部分,有著冥冥中的感應。
火鳥便在杜克身邊不斷盤旋,好似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遊曳在虛空中,尋找著杜克的蹤跡。
和光同塵境界之中的杜克注意到這一幕後,不由得咂舌一聲,這火鳥是屬狗的嘛,竟然這麼敏銳。
不過現在他處在和光同塵之中,這火鳥看不到他,也給了他充裕的時間。
背後的紋路依舊滾燙無比,杜克的內心卻是冷靜的若亙古冰山。
低頭注視著指尖捏著的那一縷飄搖的火焰,杜克試探性的鬆開了手指。
貓咪剛一鬆開束縛,火焰當即如長蛇一般,順著他的手指纏繞而上,死死的纏住他的手指,開始猛烈的燃燒。
伴隨著火焰開始燃燒,杜克眉頭一蹙,他的手指沒什麼問題,但是這東西似乎在灼燒他體內的羅天法炁以及他的血脈之力。
雖然很是微弱,不過杜克還是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