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處在的這片天地,靈氣不斷地聚攏,絲絲縷縷的靠近,然後分成一大一小往傲龍與小雛鳥體內湧入,一凡閉目盤定。如同老僧坐禪一動不動,天地間遊走的靈氣不斷地進入丹田,似的本來就不算太小的真氣有增加了一份茁壯。一凡恍惚間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放佛在今天,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增加了。
不管是真是假,一凡都沒有在意,隻知道努力再努力。空氣中的靈氣受到了招引盤旋在上空。整片天空都像是被一層淡淡地錢雲籠罩。一凡一呼一吸間毛孔不斷地擴張。丹田中的真氣不斷地翻滾旋轉。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凡感覺體內的真氣竟然變大了一倍。現在堪比杏核。
師傅一天沒有回來,一凡並沒有擔心,在這深山裏沒有任何畜生能是師傅的對手,就算是一群老虎恐怕都不行,一凡對老鬼有著足夠的信心。睜開雙眼,一凡吐出一口略顯灰色的濁氣,伸展了一下腰身,將小雛鳥驚醒。小家夥挪動了一下肥嘟嘟的身體還要在睡,一凡可沒有時間去理他。抓起它放在了地上,然後來到灰狼的屍體旁用槍頭挖下一條狼腿,然後扔進大鐵鍋,添火加水開始做飯。
“啾啾……”雛鳥蹦跳著來到一凡身旁,看著大鍋不知道想什麼。一凡感覺好笑,不知道這將這小鳥載扔進鍋裏會不會變一下味道。
洞外雪花落,洞內肉香滾滾,熱氣升騰。一凡將狼腿撈出來撕下一塊肉吹了幾下填進嘴巴咀嚼起來,小雛鳥聞著肉香,唧唧喳喳的交換個不停。一凡撕下一縷扔在了一邊,小家夥看著一凡的每一個動作,撕下肉的時候雛鳥的眼神中露著一份欣喜,可是肉竟然被丟在地上,讓自己去撿。小家夥不幹了,一個勁的叫喚。似乎一凡剛才的舉動侮辱了它幼小心理中的尊嚴。
“吃吧,當心噎著。”對於養鳥,自己可沒有什麼經驗,看到丟在地上的不吃,就從新遞過去一縷。小家夥看到肉到嘴邊趕緊停下了叫喚,動作迅猛一下子將肉片夾住。然後昂起頭三五下吞入肚裏。
“這麼能吃!”一凡見到小家夥這幅吃相感到奇怪,當下撕了一大塊放在一個盆裏朝小家夥推去不再理會。
新的一天從吃飽開始,一凡走出山洞,腳下跟著一個拖油瓶,為了方便一凡給他取了一個很土的名字,小紅。小家夥好像很不在意。經過一早上的實驗,一凡終於讓小家夥明白了小紅是誰。
一人一鳥走出山洞。看著山頂雪花紛落,一凡隻是感歎了一下高山氣象,然後朝山下走去。剛下半山腰,猛然間一聲霸氣的吼叫在兩百米遠的地方響起。一凡產生了山林都被震動的錯覺。
“難道這就是虎嘯山林?”一凡不敢肯定的嘀咕。好奇心驅使,將小紅放在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朝聲源靠近,剛走出十步又是一聲低沉暴躁的聲音穿透而來。
“謔謔……”聲音粗而沉猶如悶雷。滾滾如洪,顯然也是一個罕見的畜生。
兩百米的距離對於一凡來說隻是十幾秒的時間而已,但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凡用了一分鍾左右才靠近這裏,當一凡靠近一看,頓時有些詫異。一頭斑紋東北虎竟然跟一頭野豬在打架!東北虎,在東北有著無敵的盛名,體型近四米,每一隻爪子都相當於碗盆大小。鋒利的爪刃不容爭議,猙獰恐怖的血盆大嘴鑲嵌著四柄匕首一般的獠牙,再加上孔武有力的身軀以及額頭上醒目的王字。讓人莫不談虎變色。
另一方一頭將近三米的野豬,膘肥體壯,肩膀和腰圍一樣圓渾身肌肉猶如疊羅漢一般整齊勁爆。毛發邋遢卻很長,縷縷擰吧在一起上麵掛滿了泥巴和糞便的混合物形成的泥丸,整體看上就像是穿了一身另類的戰甲。四根泥柱一般粗壯的豬腿經常在泥坑中打磨已經覆蓋了已成厚厚的粗強,最吸引人的還要屬插在嘴裏的兩根豬牙。幾乎是撐開嘴巴成半月形狀掛著。咋一看讓人渾身一冷,近二十公分長短,挨上一下不死也重傷。
兩者竟然僵持不下,或許都對比彼此忌憚。但是東北虎畢竟是深山霸主。麵對著挑戰自己尊嚴的野豬,即便是再難纏也得殺!怒吼一聲身旁的樹枝都跟隨者搖擺。虎威不可擋。但是後者也不是吃醋的,野豬能長到三米長,絕對有著不下於千斤的重量,再加上一身戰甲和角質身後的豬皮。在防禦方麵已經占盡先機所以野豬一點都不懼怕。
三十米外,一凡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幕,豬和虎鬥這種場麵幾乎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畜生之間的打鬥要比人與人之間的戰鬥要精彩血腥的多,老鬼曾經說過,人類大多數搏殺武技都是來源於動物的啟發,現在有這麼一個良好的機會,一凡絕對不會錯過,心裏正在期盼著戰鬥的開始。
山林霸王怒吼震耳,碗盆大小的前爪猛然間抬起,呼扇而去,咧咧的勁風吹得樹葉亂飛,野豬視若無睹,巨大的腦袋搖晃著,而後身軀朝東北虎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