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稍等，王院長稍後就來。”
小護士給書湛和顧希風接了兩杯水後就出去了，徒留兩個人待在辦公室了。
“現在怎麼辦？”
顧希風手裏拿著溫水問書湛。
“車到山前必有路，見機行事。”
10分鍾過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是王院長來了。
兩人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
“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王院長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像小雞仔一樣的兩個人，不由得好笑。
“王院長，我們找你是……”書湛大著膽子說但是卻被王院長打斷了。
“我都知道，這是書汐的病曆本，給你們。”他隨手放到辦公桌上。
王院長早就知道了這兩個小子來這裏的原因，畢竟書老板特地關照了。
顧希風看著書湛眼神交流，真的假的？這麼容易的嗎？
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
書湛起身拿過病曆本開始翻看了起來。
“給我也看看。”
書湛讓出了一角給顧希風留出來位置來，兩人盯著病曆本越看越心驚。
“咱姐她……竟然……”
顧希風也說不出什麼感受了，就是非常非常難受。
接著往下翻：
第一個月，書汐自閉不與任何人說話，吃不進東西，導致營養不良昏迷半個月。
第二個月，書汐望著窗外自言自語，觀察是妄想症初期。
第三個月，書汐偷了醫護人員的手術刀，有自殺傾向，成功昏迷一個月。
第四個月，書汐暴力人格傾向，揍了同房多數病友。
第五個月，書汐被發現人格分裂初期，暴力捅了兩個病友，病友已搶救成功。
第六個月，王院長將書汐分到單獨的一個病房，趁著王院長給書汐檢查的時候揍了院長，王院長三天沒下來床。
第七個月，書汐另一個人格出現，名為書瀾，王院長見麵第一天，書瀾差點捅了王院長，此後王院長隔著柵欄與書汐見麵……
……
顧希風小聲逼逼，“這個王院長還挺慘的。”
事情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書湛合上病曆本重新放回辦公桌上。
“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們該回去了。”
書湛抿著嘴，心情很複雜，沒想到她的姐姐受了這麼多的苦，但事實遠非書湛想看到的這麼點。
顧希風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書湛，這種事情也不好評價。
王院長透過窗戶看著已經離開醫院的兩個人，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書老板，孩子們已經看了書小姐的病曆本了。”
對麵沉默一一下，才說道：“他們……什麼表情？”
王院長一臉輕鬆，“看樣子打擊不小，但也挺堅強的。”
“嗯，我知道了……”
*
兩人恍恍惚惚的回到景思苑。
公園長椅上，兩人排排坐。
“湛哥，你怎麼看？”
顧希風說了一句中肯的話，畢竟人生中第一次見到精神病人，還是好兄弟的親姐姐，他不知道該如何表示。
在小說中遇見精神病人就像遇見了老鄉一樣，現實生活中遇到可就有點害怕了。
這就不是精神問題了，這是生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