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祈向潮結婚的日子,我也如約的來到了醫院,進了手術室。
“把褲子脫了,躺上去!”
“兩腿岔開,放在托架上!”
“屁股往上!”
“往上躺,再向上一點……”
“雙腿分開,分開……你沒聽到嗎?”
我已經又羞又為難的出了一頭汗,可是為我主刀的醫生仍不滿意,態度對我也越來越惡劣冷硬,看著我的眼神也盡是掩飾不住的鄙夷與嫌惡。
她們一定把我當成作風不端的女人,現在二胎都放開,三胎四胎有錢也盡管生了,哪有女人輕易會流產的,除非這女人不正經,懷的孩子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一會可能有點疼,你忍著!”另一個助理醫生,態度稍微好一些,隻是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充滿著可憐。
我沒有選擇無痛人流,不是我怕花錢,我是要自己記住這一刻的痛,讓自己長記性,不過醫生的話還是讓我緊張閉上眼睛,雙手亦是揪緊了床單,如玉的貝齒緊緊咬著唇瓣,幾乎咬碎。
不過醫生並沒有立即對我開始手術,而是在做器具準備,但她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嘴並沒有閑著,這時就聽到那個對我凶巴巴的女人說道:“今天是我夢中情人祈少結婚的日子,真是嫉妒死姓簡的女人了。”
“是啊,今天咱們太陽城不知有多少顆少女心會碎掉,”另一個醫生附和。
“那女人憑什麼就嫁給祈少啊?我不服,”凶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把手裏的器具狠狠的往工具盤裏一摞,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不服有什麼用,有本事去搶婚啊!”另一個人調笑。
“我還真有這想法,你說我此刻要是拿著手術刀往祈少麵前一站,對他說如果不娶我,我就哢嚓掉自己,你們說他會不會因為心軟而真娶我了啊?”凶女人做起了白日夢。
我皺緊了眉頭,十分的慪惱,真是特麼的煩心,居然做個流產手術,也躲不開姓祈的幹擾。
“大夫,能不能快點,我趕時間,”我實在聽不下去那花癡又惡心的話了,開口催促。
不過我這話說的也夠另類的,有趕時間上飛機坐車的,還沒聽過趕時間流產的,我估計是第一人,因為我話說完,就感覺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加怪異了,我也沒心思理會,隻想讓他們快點把我肚子裏的東西拿掉,這是我與姓祈的最後牽扯,拿掉了,我和他就徹徹底底的幹淨了。
“開始!”凶女人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也舉起了手裏的器具。
我沒閉眼,看著她那樣子,有種她不是要給我流產,而是要殺我的感覺,不過想到剛才她話裏的不甘,也似乎理解她心情糟糕的原因了。
喜歡的男人要結婚,可娶的不是自己,換作誰都鬧心,我本來對她惡劣的態度挺反感的,這一刻竟又理解她了。
這樣的我也夠奇葩了!
我正想著,就感覺身下被什麼一抹冰冷侵占,我本能的要並緊雙腿,可是下一秒就被按住,凶女人對我凶道:“隻是給你消毒還沒開始呢,你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