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婭看我哭的傷心,扳過我的肩頭,對我說:“我當是什麼事呢!這點小事,你跟我說啊。我先找個大夫,給你兄長弄點藥。等可汗哥哥回來後,讓他把你兄長放了便是。”突婭一臉心疼地說道。
“你不能放了我兄長嗎?”我可憐兮兮望著突婭問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突婭有些猶豫地支吾著。
“若是為難,就不麻煩公主了。我那兄長真可憐啊!我大伯就他一個兒子,如今怕是活不成了。嗚……”我一邊說,一邊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雖說一個大男人哭起來,是不大好看。不過對於突婭來說,就非同一般了。看我失聲痛苦,她一下就慌了手腳。慌忙地陶出手帕,為我擦拭著眼淚。
“你說,我要怎樣才能幫你呢?”突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堅定的說道。
“突婭!”我有些震驚地喊道。
我不過也是不抱希望的試試,沒想到突婭會這麼的幹脆。如此的利用突婭,讓我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此時,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如果不趁突律不在營地的時候,將‘蠻牛’他們救出去,等突律回來,那就絲毫希望也沒有了。
我不由感歎,一個‘情’字,總是傷人於無形,即使聰明、美豔如突婭,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而我卻卑鄙的利用了,突婭對我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有時我在想,這就是我在現代學到的東西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在現代,我的舉動,到也無可厚非。因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模樣。人與人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可是用來對付眼前,這些單純的古人,就顯出了我的惡劣。
以前,對於同事間的勾心鬥角,我自以為自己多麼高尚。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結果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一招一式,我還是學了個通透。也許我的骨子裏,根本也就是一個壞人。人家不是說嘛,好人學不壞,壞人教不好嗎?
“你到是說呀?我要怎麼才能夠幫你呢?”突婭一臉不以為意地對我說道,聲音裏滿是豪爽。
突婭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現在到也無暇考慮我的人品,眼前最要緊的是,怎樣才能順利的救出,那一群被關在石屋的弟兄們。
“請公主開個恩,給我那位兄長鬆了腳上的鐐銬,讓他上點藥,舒服一點。”趁熱打鐵,我趕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剛才還說自己是個大男人呢!這會兒怎麼這麼會哭啊?我們突厥人死了爹娘,也沒有你哭的這麼傷心。”突婭一邊給我替我擦著眼淚,一邊對我說:“我這就叫‘大刺花’他們放了他。”
說完,突婭輕閉上眼睛,厥著嬌豔欲滴地紅唇,對著我一副索吻的模樣。我的天!我不由頭皮發麻。突婭的這般模樣,讓我不禁呆楞在了那裏。她是要我吻她嗎?一個吻到算不了什麼,可她和我都是女子,想起來就怪怪的。我不要啦!嗚……
我跟著突婭,拿著大夫給的‘金創藥’,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關‘蠻牛’他們的石屋麵前。守衛的突厥士兵,本來還窩在那裏打盹,看到突婭,吃驚的一彈而起。
“怎麼晚了,不知道公主駕臨有何貴幹?”突厥兵恭敬地說道。對我凶巴巴的,見了公主,一下就不一樣了。
“你把鐵鏈子的鑰匙交給本公主,本公主要進去審問一個漢人。”突婭板起麵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道。
到底是公主啊,先天就有幾分懾人的氣勢。那守衛的兵士哪敢有違,趕忙解下腰間的鑰匙,雙手奉給突婭。
“你就在這待著吧。我帶自己的侍衛進去就好。”突婭冷聲下著命令。此時我還真有點狐假虎威的感覺。
“這……”守衛的兵士一臉為難的嘟囔著。
“這什麼這?叫你待著你就待著。有本公主在會出什麼問題?就出了什麼問題,可汗哥哥哪裏,我自會去交代。”突婭冷冽地喝斥道,眼睛裏火光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