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快去呀!”我將詩雨推到了太宗的麵前。平素落落大方的詩雨,局促不安地站在哪裏,半天都不知道開口說什麼才好。
“叫呀!”我在身後鼓勵著她。太宗也是一臉地期待。
“父皇!”詩雨輕然開口叫道,淚盈於睫。
“好,好,好!朕等你這聲父皇,已經很多年了。”太宗眼眶微紅,一臉動容地說道。
皇上開心,眾人自然也就開心,快樂的笑聲充滿了整個禦花園……
隻是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別光顧著開心了,詩雨,眼前的事,水藍說交給你,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啊?”李恪一臉焦急地問道。
“三皇兄,你著什麼急啊?水藍是你的,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詩雨莞爾一笑,調皮的說道。
“可……可是……”李恪被詩雨窘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爺稍安毋躁,你沒看見詩雨一臉篤定嗎?想來一切,她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我悄然握上李恪的手,寬心地說道。其實說實話,我也並沒有什麼把握。
“還是水藍了解我,沒弄妥當,我敢大搖大擺地,帶著王富貴過來嗎?”詩雨得意地笑道。
“父皇,剛才王富貴呈上的婚書,父皇可有看過?”詩雨欣然問道。
“朕到還未曾仔細瞧過。怎麼?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太總疑惑的問道。常公公趕緊將王富貴遞上的婚書,呈了上來。
“父皇,婚書詩雨已經看過了,婚書上寫的可不是和水藍婚配。”詩雨衝我擠了擠眼睛,一本正經的對太宗說道。
太宗接過婚書左右詳看後,似乎沒瞧出個所以然來,越發納悶地看向詩雨。我於李恪此時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相互握著的手心,都浸出了一手的手汗。
“父皇,婚書中寫的婚配對象,可是蕭楊氏之長女。而水藍可是蕭杜氏之女,跟蕭楊氏半點沒有關係。婚書是蕭楊氏簽的,要嫁,自然也應該由蕭楊氏之女,蕭水紅來嫁!”詩雨瞥向蕭氏母女,憤然說道。
能如此曲解婚書,也算是詩雨的本事了。隻是不知道太宗是怎樣想的。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太宗。
“王富貴,你怎麼說呢?”太宗聽了詩雨的話,似乎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漠然地看向王富貴,冷聲問道。
“老朽願娶水紅為妻。”王富貴跪在地上低頭說道。
“什麼?皇上民婦的女兒年芳十六,花一般的年紀,怎麼嫩嫁給一個已然六旬的老頭子呢?”蕭楊氏心急火燎地說道。
她還真敢說啊!蕭水紅是如花的年齡,難道我就不是了嗎?我也不過才十七歲而已啊!
“大膽蕭楊氏,你這個刁婦。身為繼母,不善待丈夫與前妻之女,況且一日為仆,終身為仆,你曾是照顧水藍的使喚丫頭,如今怎麼倒做起了禍害原主的事情?既然如此,就由你的女兒嫁給王富貴吧!”太宗猛一拍桌子,冷冽地說道。
皇上金口一開,這事幾基本成了板上釘釘地事情。我卻蹙起了眉頭。我雖然是極度不願意嫁給王富貴,不過讓水紅去嫁的話,也有些不妥。怎麼說水紅也是無辜的啊!
“皇上,水藍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我衝著太宗福身說道。
“水藍,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有什麼話,你且但說無妨。”太宗看著我,斂住怒氣,溫和的說道。
“皇上,水藍可不可以懇請皇上,取消水紅與王富貴的婚事!”我上前一步,懇切地說道。
“這……朕總要為王富貴尋一門親事,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吧?”太宗沒好奇地說道。怕是在心中斥責我不識好歹。
“皇上,在這件事上水紅又何其無辜?看她那副模樣,一切與她也無關,她娘做的錯事,怎麼能由她一肩來承擔?”見太宗悶不吭聲,我跪下來懇求道。
“水藍……”李恪不解地叫著我。
他怎麼會明白老夫少妻的悲哀呢?在這古代,人們已然習慣了,用身份、地位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可是我又怎麼能因為自己,而牽累他人呢?
氣氛除了靜默,還是靜默,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太宗對此事的最後裁決。我心裏也不禁有些後悔,也許水紅會願意嫁給王富貴呢?王富貴縱使千般不好,可是至少他有錢啊!有的人結婚因為愛情,有的人則是為了物質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