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侯辟精欺負欺負兩個趕了幾個時辰路的老人還行,麵對身體強壯的石飛,心裏打開了鼓。
“你個畜生!”石飛看著侯辟精滿臉的血跡,心裏盼著的一絲期冀落空了,二丫肯定是被這個畜生給害了。
在氣頭上的人,往往會失去理智,饒是石飛這個曾經因機智被授予黃色綬帶的人也不例外。
本來還有三天,他們就要結婚了,就因為眼前的這個畜生,好好的一個家毀了。
嶽父和嶽母去給親戚送信,回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了正在撕扯二丫衣服的侯辟精,但怎奈年老,被侯辟精殺害了。可是,自己是個孤兒,沒有一絲半點的家資,二位老人還是將女兒許配給自己。這份情,怎麼不讓石飛感動。
石飛在院子裏挖了三個坑,將老人放入他們給自己準備的棺槨中。
也許侯辟精殘忍的殺害兩位老人要廢掉很多的力氣,但石飛要殺掉這個整天沉迷酒色的廢物隻需要一下。
“二丫,二丫……”裏屋內,二丫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插著一把剪刀。石飛的眼角噙著淚水,想著二丫曾經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為君生,為君死!”
二丫,是自殺。
罪魁禍首卻是剛剛被自己打死的侯辟精。
“為君生,為君死!”依舊環繞在石飛的耳邊,石飛不知道該怎麼給二丫下葬。
“二丫,那個畜生不知道你家在那,我想肯定是瘦猴這個畜生幹的,等我宰了她,我就來陪你。你和爸媽慢點走,我一會就趕上。”如果有人看到石飛的眼神,會發現往日充滿神采的眼睛早已經看不到了,如同一片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還真你媽是個癡情的種子,不過你打了老子的這一下,你給我等著。”本來以為自己,甚至石飛都以為死了的侯辟精卻緩緩的睜開了眼,透過門簾的縫隙看著正在擦拭二丫身體的石飛一眼,轉眼便看向了剛剛因為拒絕自己而自殺的二丫,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悔恨,而是一種遺憾。一種得不到的遺憾。
“你平時最愛幹淨,我,我給你換上最美的衣服,等我殺了瘦猴,九泉之下我娶你!”石飛呢喃著,從火爐上取下水壺,將毛巾洗好輕輕的擦拭著二丫身上的血跡。
石飛擦拭的很認真,很仔細。幹涸的血跡早已將臉盆然後,石飛想著該是換一盆水了。可是二丫的棺槨還沒有著落,仇還沒有報,原本死水般的眼睛看著堆在牆角的新床,發呆。
“既然我們生不能同床共枕眠,那我就用這新床做我們的棺材。虧了我們青雲縣有子女成家前備好棺材的習慣,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給怎麼給父母在那邊弄個家!”
嶽父是個老木匠,工具還是有的。石飛從偏房取回來工具,又將新床搬到了院子裏。
鋸子每一下都是那麼的輕,釘子被石飛用布包裹著,輕輕的敲打著。
“這是我們的家。”呢喃著。
失去了所有的男人正全神貫注的給自己準備一個家,渾然沒有發覺被自己打死的畜生竟然悄悄的溜走了。
棺槨在太陽初升的時候打造好,石飛用早已不知道被錘子砸了多少下的雙手輕輕的摩挲著。
“這是我們的家,二丫。!”心中的嘶喊,讓石飛不能自已。
穿著嫁衣的二丫,一臉的平靜。石飛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將二丫放在家裏。
將兩位老人入土為安,石飛才想起本來準備祭奠一家人的祭品。可是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這個仇,我石飛不報,誓不為人!”
陳舊的大鎖鎖上了充滿回憶的院子,也將石飛的一顆心徹底的鎖死了。
瘦猴滿懷期待的等著侯辟精讓秘書送來的任命書,可遲遲沒有等來。
“司長,您這是……”瘦猴怕司長大人忘記了自己的功勞,隻好自己來順路問問。可是辦公室的情景讓瘦猴不知所措。女秘書的喉嚨正在艱難的做著吞咽的動作,司長正氣喘噓噓的坐在沙發上。當然,這對於習以為常的瘦猴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司長頭上的紗布卻讓瘦猴心裏一緊。
“你出去吧!”肥胖的雙手還不忘在秘書性感的屁股上胡亂的摸一把。
“這個人,不能留!”聽完侯辟精的話,瘦猴沒來由的說道。瘦猴的心裏一陣冰涼,怕的不是石飛敢殺了司長,而是為自己的性命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