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緩緩打開信件,本來臉上充滿了戰意,但是隨著他往下看他的眉頭越鎖越緊,臉色甚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信上寫了什麼?”莎拉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一向沉穩的老大情緒波動這麼大。
“哼!”格雷福斯冷哼了一聲:“我原以為崔斯特這家夥真的願意跟我決戰來了卻這一段恩怨,沒想到他仍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莎拉略帶迷惑地接過了信件,仔細閱讀了起來。
“海洋之災——普朗克!”莎拉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他竟然卷入了比爾吉沃特的政變?”
“一個借口而已!”格雷福斯沒有注意到莎拉的異常,隻是嗤笑了一聲:“沒來這裏,他可以找任何借口,還比爾吉沃特!呸!”
“我看未必!”莎拉一臉凝重:“上麵說的一些事情大都符合比爾吉沃特的實情,我覺得他並沒有說謊!說不定他真如信上所說,卷入了比爾吉沃特的政變!”
格雷福斯沉吟了一聲,或許是莎拉不會說謊,又或者他心裏願意相信莎拉的說法,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那——依你之見——”
莎拉臉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以你的性格,這段恩怨不了結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如這樣,我們先把手頭的事情給忙完!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整體遷移到比爾吉沃特,那裏我很熟悉,以我們的力量肯定會很穩地站住腳跟,說不定還能在政變中撈點好處!到時候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格雷福斯點點頭:“這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了,也隻能這樣!哼!我真不知道那個賭徒又看重了什麼東西,竟然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莎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在篝火旁坐下,隻有眼睛中閃動的光芒代表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夜風微醺,篝火的溫暖煽動著微微的酒香,一股困意襲來,我靠著金克斯的肩膀有著睡著的趨勢。金克斯沒有嫌這姿勢太難受,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待到我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才朦朦朧朧地聽到一句:“默陽——為什麼我心中不詳的感覺那麼強,這次——我竟然有些害怕了呢!”
——
第二天,陽光正好,恕瑞瑪刮過來幹燥的熱風讓每個人心中都十分舒坦,天空淡藍,有種讓人遙不可及的感覺。
向北看去,一望無垠的沙漠讓人心生畏懼,卻又不得不好奇這麼廣袤的土地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曾經!它是多麼繁盛的帝國!曾經!這裏又有過多少神奇的東西!而此刻!沙漠深處又藏著什麼?它為何如此讓人癡迷!
“這次的行動危險係數實在太大,而且不適合群體出動,所以這次我隻挑選一些兄弟過去!下麵我念到名字的都站出來!其餘的兄弟就回到大本營,並且做好整體遷移的準備!”格雷福斯站在高台上,然後念了十幾個名字,被念到的人都臉上有露出了有些心虛但是又興奮異常的表情,沒念到的都略微有些失望。而莎拉也赫然出現在了即將踏上征程的隊伍中。
“我呢!我呢!”安妮從一開始就一臉興奮地仰著頭看著格雷福斯,等到他念完名字好久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出現在名單中,不由得有些不樂意。
格雷福斯有些無奈地撫了撫安妮的頭發:“我說小安妮,這次我們去的地方太危險了!你還是跟著他們回大本營吧!”
“不!”安妮回答的很幹脆,凶巴巴地盯著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很頭疼的樣子:“隻要你不去,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就不!”安妮撇起了嘴:“隻要你讓我去,我什麼要求也都答應你!”
“可是那裏真的太危險了!”格雷福斯頭疼欲裂。
“我的實力很差麼?要是打架這裏的人有幾個能打過我!”安妮據理力爭。
格雷福斯有些急躁,聲音也不由得高了幾度:“不管怎麼樣!我不允許你去!”
安妮突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馬上淚水就溢出了眼眶:“你凶我!我不就是想跟你一起嘛!你就凶我!”
格雷福斯看見安妮哭了立馬就慌了,蹲下身去一頓好勸歹勸,可是安妮就是止不住眼淚,無奈之下格雷福斯終於妥協:“行!我帶你去好了吧!”
“真的?”安妮立刻睜大了眼睛,緊盯著格雷福斯。絲毫沒有剛才那傷心的樣子。
格雷福斯隻好扶額,雖然知道安妮的一貫手段,但是自己就是見不得她的眼淚:“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