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不動聲色道:“證據夠不夠是法院的事兒,我隻負責將你們緝拿歸案,你別以為可以拖延時間等航班飛遠,飛機再快也快不過電話,我想把他弄回來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李虎丘點頭,道:“嗯,是這個道理,那我問問你,抓他重要還是抓我重要?”
楚烈往前邁一步,氣勢大盛,哼一聲,道:“你還想逃嗎?”
李虎丘笑嘻嘻道:“你應該聽董師傅說起過吧,我要想逃,沒人抓得到!另外告訴你一聲,別在我麵前演練你那剛具雛形的勢,你還差得遠,死在我手裏的宗師便有一對兒,憑你的本事想抓到我,這輩子除非我自願給你抓,一句話,你別動仇天,我束手就擒隨便你抓,否則,我就恕不奉陪了。”
楚烈聞言大怒,不顧驚世駭俗,猛近身一掌襲來,李虎丘哈哈一笑,身子向後縱,手中卻有白光一閃,飛刀不離手,點在楚烈掌心處。一點即收,竟隻在這一瞬間便窺破了楚烈招式裏的破綻,憑著更快的出手速度一擊得手。
李虎丘一招小勝並不為己甚,轉身便走。楚烈苦追不舍,李虎丘循著機場外人煙少的野道跑下去,卻故意放慢腳程引楚烈不至於追丟。楚烈也是個驕傲的性子,到此時仍不甘承認自己略遜色於李虎丘的事實,更不屑用槍逼迫李虎丘停下,隻一味的發力狂奔緊追。二人在機場前民眾驚駭的注視中很快消失在機場外的野道上。
尚楠這輩子都將深陷在這雙明朗的大眼睛裏無法自拔。正是少年情竇初開的年紀,眼前女孩長得明媚動人,如此爽朗俠義的紅顏豈能不讓他動心。燕明前這句我相信你,更讓他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標,他癡癡看著她,猶豫片刻,果斷將支票還給燕明前。雖然燕明前已經說明白這錢是借給他的,但這一刻他忽然做出決定,要對得起燕明前這份信任,但絕不能用她的錢!
他抱拳告辭,走的甚堅決,臨出門前才忽然想起什麼,回首道:“昆哥,你給那珠子買的保險單被我放到車後的保險櫃裏了,就是那份五億保險金的。”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大步流星往外便走,燕明前拿著支票執著的追了出去。
燕雨前和蕭落雁聞聽終於恍然大悟,原來王明昆的後招在這裏。如果明天贖當者拿不到西漢白玉珠,就算是燕雨前拿出高於市場行價五成的價格做為賠償,也將要麵對一場解不開的羅圈官司。王明昆隻需唆使人出麵索賠,英屬泛太平洋保險公司便會介入白玉珠失竊一案的調查,屆時就算不能將這五億巨債轉嫁到福德堂身上,至少也會在案情不明朗之前,暫時凍結福德堂的資金,作為買賣古玩珍寶的企業,流動資金一旦被凍結,就將意味著信譽也會隨之喪失,這種事一旦發生,其引發的連鎖反應會讓這件事的後果不堪設想。
卻不想燕明前這虎妮子一個冒失的舉動竟換來如此有價值的情報,雖然西漢白玉珠現在已經回到福德堂手中,王明昆此舉已經不會產生多大效力,但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兒還真夠懸的,這種人必須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燕雨前心念電轉,暗暗想道。隨即來到王明昆麵前,輕輕拍手道:“好手段,雖然依舊上不得台麵,至少稱得上是一手絕狠的殺招。”
王明昆看著尚楠消失的背影,暗自感到可惜,這小子如果不是一腦子幼稚的俠義精神,憑他的悟性和忠誠度,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需在自己身邊好好調教幾年,到時候,家族裏那些老古董都得靠邊站。他歎口氣,哎!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早猜到了我的心思,不過雨前你現在就算已經知道了我的手段又能如何?你明白的,有些法律程序是繞不過去的,福德堂已經有了兩次丟失當品的記錄,保險公司屆時有足夠的理由向法院申請凍結你福德堂的資金流,就算最後證明了福德堂是清白的,我相信到那時,你精心豎起的福德堂這塊牌子也已經臭名遠揚了,在咱們這行裏混飯吃,什麼丟了都好找,就是這名聲半點損不得,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