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琿寶瓶 第三四三章 勢在必行難為亦為(2 / 2)

李虎丘道:“要是關於我個人感情的問題請免開尊口。”李援朝一皺眉,“你不覺得自己有些事情做的過於孟浪嗎?”李虎丘撇嘴,“扯淡!我孟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知道嗎?陳李李的事情爺爺都已認可了,孩子生下來你認不認她都是我李虎丘的閨女,你的孫女。”李援朝微困惑,“你小子胡扯什麼呢?誰要跟你討論李李的問題了?”這次輪到虎丘意外了,一怔問道:“不是說李李?那你說誰呢?我以為又是我那老嶽父跟你囉嗦什麼了。”李援朝板著臉說道:“蕭朝貴是對李李這件事不滿意,但落雁都認可的事情,他一個廚子,有多大意見管個屁用,我跟你說的是暖暖的事情!”

李虎丘大吃一驚,“暖暖?你說馬春暖?”李援朝怒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李虎丘你跟我這兒裝什麼糊塗呢?前陣子馬富民在政法反腐例會上說了幾句錯誤的話,被某些人給利用了,為這事兒他沒少向我賠不是,馬書記在你爺爺身邊當了十年秘書,我年少的時候還在他們家住過,那年暖暖雖然才三歲,但也是管我叫大哥的,你們兩個之間差著輩分呢,而且,你能想象馬書記也能像南洋那位黑道巨魁一樣接受自己的掌上明珠給你當沒名沒分的小老婆?

李虎丘不耐的:“你下回講話前先調查清楚了再說話,我跟馬春暖屁事兒也沒有。”

李援朝狐疑的看著兒子,堂堂正部級大佬,當今華夏各方勢力中最年輕的掌門人,看人向來神目如炬,惟獨對這個兒子看不大通透。這小子的前科太多,花花債還也還不完。歐洲還有一位外事方麵的同誌們一直在爭取的青幫大姐頭高雛鳳。他言之鑿鑿的說跟馬春暖之間沒事兒,可馬富民是什麼人,沒有確切的把握,這李係的元老人物怎麼可能找上門來訓掌門人一頓?李援朝清了清嗓子,調整口吻:“李虎丘,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碰沒碰過她?”

李虎丘火了,叫道:“我怎麼還跟你說不清了呢?從今往後我見她麵就叫二姑,這總行了吧?”

這下子李援朝信了,如果真有私情,李虎丘絕不可能接受人前矮一輩兒。看樣子這事兒真有可能是馬富民搞錯了。李援朝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相信你跟暖暖沒什麼事兒。”又問道:“楚文彪跟我說打算請你幫忙辦一件事兒,語氣有點兒風蕭蕭兮的味道,什麼樣的事情,危險嗎?你媽媽知道嗎?”

李虎丘嗯了一聲,“有點危險,但意義重大,難為亦為!”李援朝眉頭一緊,“這件事兒你是不是跟你媽媽說一下,看看她的意見?不必忌憚楚文彪,李援朝的兒子還輪不到他來指手劃腳!”李虎丘嘿的一笑,“李援朝,說實話我是真不喜歡你在男女問題上辦那些事兒,就我媽一個你都搞不定,真讓我有點瞧不上,燕雨前一個眼神兒就能讓你躲出去三天,家都不敢回。”他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但是我又忍不住敬佩你身上這股子霸氣。”

這話說的褒貶皆有,李援朝既無奈又自豪,但怎麼表態都不合適,隻能報以苦笑。李虎丘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把自己錯殺郭寶鳳一事的經過說了一遍,又說起楚文彪請動孔文龍點化自己,此次貝加爾湖之行既是為了國家民族大業,也是為了完成一次自我救贖,力爭要求得郭寶鳳後人的原諒。李援朝聽罷,歎了口氣,心中既是欣慰又不免擔憂。李虎丘察顏觀色,豈會不明白援朝心中憂慮何事?說道:“你擔心我如果出事兒,更沒法兒向燕雨前交代了?”李援朝搖頭,“我擔心她會受不了。”李虎丘道:“為了那東西,軍方努力了三十四年,前後已經死傷幾十人,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爹生媽養的?偏偏你李援朝的兒子就不能為這件事兒出一把力?”

這句話正說中了李援朝的心坎兒,當年他上老山戰場前也是這麼對李厚生說的。李援朝一想到往事,不禁長歎一聲,念道:“生下來就他媽是這個種兒啊!”擺擺手,有些意興闌珊:“算了算了,隨你的便吧,反正老子已經有兩個孫子了,你小子就算真回不來,老李家也不至於絕後。”

門口警衛打進電話來,李援朝接通電話,另一端警衛報告說,馬富民書記家的二姑娘馬春暖想見您一麵。李援朝眼珠子登時瞪圓了,怒視著虎丘。李虎丘別看坐的遠,聽的卻比李援朝還清楚,苦笑不迭道:“我哪知道她這是抽的哪門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