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琿寶瓶 第三六二章 站在煩惱裏仰望幸福(2 / 3)

虎丘感受著落雁小手抓握的力道和銷魂滋味,正如李李所言,落雁的雙修瑜伽秘術進境奇快,無論是體力修養還是精神修養都已不遜於練武多年的女子,大體境界也近乎暗勁層次,隻是她不練拳隻修身,空有體力罷了。接著忽又想起靠床技和紅蓮體術修成絕頂宗師體力的古青鸞來,這娘們跑東南來做什麼?她特意接近落雁是否別有目的?虎丘知道理論上她不敢如何,但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女人心海底針,更難捉摸。他現在無比珍惜眼前的幸福歡樂,心裏頭不可能有古青鸞的位置。

蕭落雁感受到手心裏的東西居然良心發現似的在軟化,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臭賊,在想什麼呢?”

李虎丘道:“明天回家看看老媽和孩子們,然後就去申城幾天,陳天浩那邊不能總不聞不問,古香齋過幾天有一場拍賣會,其中有幾件拍品是來自希臘那批貨,謝鬆坡請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南蘇和威廉斯回到酒店房間,洗過澡,滾過床單之後,南蘇說,“傳說陳展堂都對他禮敬有加,心甘情願接受陳李李做他的擺酒,我本來還不信的,照今天的情形看,傳言並不虛,他在華人黑幫中的聲望真的很高,連葉離都敬他三分,本部朝說他的武技雖然還沒登峰造極,但要想在華夏大陸殺他,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怎麼看這件事?”威廉斯輕撫她古銅色的光潔後背,說道:“我是來找回被盜搶去的寶物的,在這個目的沒有實現以前,我不認為是殺死他的正確時機,他在歐洲的兄弟一直在找璦琿寶瓶,那東西俄羅斯人也在找,甚至美國人也在尋找,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南蘇道:“你的意思是用這個做釣餌,引他上鉤,再利用美國人或者俄國人幹掉他?”威廉斯說:“你很聰明,我們的確可以這麼幹,但這麼做並不保險,這個家夥太難對付了,要想幹掉他就必須一次成功,到時候還得請與你一起的那兩位出手幫忙。尤其是那位神一樣的艾力格大師。”南蘇說:“這個沒問題,你有具體的計劃嗎?”威廉斯說:“還是先證實希臘那件事的確是他幹的再說吧,美國人說的話也不一定全部值得信任。”

馬春暖從申城車站走出來,迎麵走來一名中年男子與她擦肩而過時稍微碰了她一下,那人趕忙連聲道歉,馬春暖不以為意擺手讓那人離開了。走下台階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申城廣播電視公司。

這次馬二姑娘徹底跟老馬書記幹崩了,一氣之下辭職不幹,獨自一人來到申城闖蕩。

出租車在城裏七繞八繞,司機不時偷瞧馬春暖,見她對計價器跳動的數字渾不在意,不禁又多繞了兩圈兒,到地頭時竟跑出了三百多的價格。

馬春暖絲毫沒有計較價錢的意思,不是因為她多有錢,而是因為她的家世和才情讓她養成了不在乎錢的習慣。馬春暖這樣的自信從某種角度說,正是來自於老馬書記手中的權力。當權力達到一定高度,生活的一切欲望都被正大光明的渠道所滿足時,隻要權力還在,誰還會在乎錢呢?就好像她可以理直氣壯毫不猶豫的從朝廷台某檔專門從事吃喝玩樂滿世界溜達的節目組裏跳槽出來,放棄羨煞旁人的工作如棄敝履。她清醒的知道這一切的由來。她也曾經試圖擺脫出那權力的控製,但她發現自己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始終是老馬書記的閨女。據她所知,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隻有一個,便是那個男人。

她曾背起包任性的跑到硝煙紛飛的戰場,想要擺脫的也正是那無處不在的特權對她生活的幹擾。經過那次失敗的嚐試後,在那裏她體會到了這權力帶來便利的同時還帶來一份責無旁貸。再然後她通過那場責任之旅,認知了令人甜蜜的,激動的,羞惱的,忘乎所以義無反顧的愛情。接著,她跟好姐妹鬧翻,跟老馬書記鬧翻,她認為,一個女人一輩子可以沒有愛情,但不可以錯過愛情。沒有愛情是不將就不妥協,死而無憾。錯過愛情是犯傻,到了棺材裏都合不上眼。於是她從楚烈那裏得知那個人來了東南,她便又撿回那份特權,跑到東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