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鵬一笑,道:“不愧是自由社大龍頭,你們都是練武的,想必會有更多共同語言,剛子兄弟最厲害的絕活便是一手雙槍,雙手四槍,分秒之間百米之內彈無虛發!”
李虎丘聞聽悚然一驚!這人跟東陽相比剛好是兩種極端,燕東陽擅長遠程狙擊射殺,千米之外五大宗師都沒把握戰勝他一把大狙,這人卻是精於近戰槍法,一手雙槍,雙手四槍固然了得,最難的卻是射速和精確度,張天鵬說他能在分秒之間百米之內彈無虛發,這樣的槍法若是在一定距離內,天下何人能當?縱然是自己,在沒達到飛刀的理想射程前,也隻有退避三舍的份兒,估計就算是聶嘯林和孔文龍那樣的大高手,想要對付此人也隻有先悄悄接近到一撲既至的距離內時才能動手。
保利剛看來不怎麼愛講話,微笑衝李虎丘點頭便算打過招呼。
李虎丘是來找張天鵬結盟的,眼前更不是煮酒論英雄的時機,與天鵬哥又談了一會兒,商議了一些相關細節後便告辭下船。
保利剛望著賊王離去的背影,麵色肅然久久凝視。張天鵬問:“剛子,你怎麼了?”保利剛道:“他很強,就算是虎子也未必比得上!”張天鵬也是一驚,道:“你用槍跟他比呢?”保利剛道:“在這艘船上幾乎沒有勝算,如果有足夠的距離和開闊的場地,我能做到不讓他接近我到危險距離內,至於能否勝他則半點把握都沒有!”
尚楠躺下驚險避過窗外射來的子彈,燕東陽則迅速找出一把狙擊步槍。看了一眼窗戶上的彈孔,判斷彈道後突然在窗口一閃,於毫秒之間向外開了一槍。
千米之外,江岸一棵大柳樹上,血痕狙擊手冷雕通過瞄準鏡注意到木棉花號的窗口有鏡片反光一閃而過,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作勢欲擊發,手指剛碰到勾機,就被船上射來的一顆子彈將瞄準具擊碎!把他驚的手一哆嗦。倒翻下樹,隱身到柳樹後邊。心裏不住盤算,剛才船上那位狙擊手射出這一槍的瞄準用時。絕不超過0.1秒!這個結果令他感到恐怖。對於號稱血痕第一槍手的冷雕而言,在今日之前,他還沒見過比自己更快更準的槍手。
血痕要殺李虎丘,當然不會隻派一個狙擊手。江邊的草叢內突然殺出幾艘摩托快艇,艇上騎士人人手執衝鋒槍,閃電般,一往無前衝向木棉花號!
燕東陽對此早有準備。就在這時,水下突然升起幾艘小型潛水器,彼此間拉著大網,迎著摩托艇而來,眨眼的功夫便將這幾艘摩托艇兜在其中。與此同時,柳樹後的狙擊手正打算開第二槍時,身後忽有一隻大手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步槍,劈手奪過,竟似毫不費力氣。狙擊手大吃一驚,轉身觀望時順勢拔出腿外側的軍刺,反手一刺,卻被那人張口咬住,嘎嘣一聲!軍刺竟被這人以血肉之軀一嘴白牙生生咬斷。
隻見此人長的威猛絕倫,豹頭環眼虯髯滿麵,不是張永寶又是哪個。這個狙擊手異常硬氣,寧死不願當俘虜,張口欲咬破毒囊自盡。卻被寶叔伸手將他下巴捏脫了臼,登時成了有苦說不出的啞巴。
刺殺行動開始的猛烈,卻在極短時間內被瓦解冰消。燕東陽有心算無心布置下的陷阱還未完全發揮作用,便將對手的動作扼殺在萌芽狀態。幾艘摩托艇在大網中撞成一鍋粥。岸上的神槍手冷雕被張永寶親自出手拿住,局麵看來已盡在掌握。
岸邊柳樹下,張永寶提著血痕狙擊手正打算鳴金收兵時,忽聽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回首一看,隻見月夜之下一人飛奔而來。氣勢動作皆非凡。張永寶不敢怠慢,忙將手上狙擊手放下,準備迎戰此人。但這人卻似乎毫無戰意,衝至近前時忽然丟出一物,張永寶看那東西圓溜溜似顆手雷,趕忙飛身躲避,卻不料那玩意落地後爆開,釋放出一大片煙霧。那人電射而至,操起地上的狙擊手,轉身便走,這兩下兔起鷹落,動作迅猛絕倫,眨眼的功夫,那人已將狙擊手救走。待張永寶從煙霧中追出時,那人已提著血痕狙擊手跳到路上一輛車中。待要追擊已然不及。
木棉花號上,燕東陽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測著四周的情形。刺殺行動這就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