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丘說:“你丫根本沒計劃,咱們兩個去找人家,吃一碗特大號的閉門羹去了。”馬春曉聽他言下之意似有退意,急中生智說:“本來沒計劃的,但有你這麼牛的人跟著就有計劃了,咱們找他談生意去,你可別告訴我,你對生意一竅不通。”李虎丘額首道:“七竅通了六竅,不過還能湊合用。”
富麗都大酒樓門前,馬春曉把車剛停穩,保安便走過來說:“馬小姐,我們酒樓有規矩,門前不能停車,而且您來的不湊巧,酒樓現在客滿,所以對不起,請您還是把車開走吧。”
馬春曉自是不想離開,但她自覺自己隻是個弱女子,此時此刻當然是該李虎丘出頭才對。她歪頭看了一眼他。
李虎丘懶洋洋坐起,探頭問保安:“規矩?誰定的?”保安說:“當然是我們老板定的。”
李虎丘蠻橫的:“狗屁規矩,少他媽跟老子裝蒜,什麼叫規矩?老子教教你,規矩就是你在小便池排隊等撒尿,憋的麵紅耳赤,後來者卻已在大便池暢快放水。”馬春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李虎丘還在說:“到處都他媽有雙重標準,哪哪都有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
其實這保安知道馬春曉身份,因此說話一直很有禮貌。但他卻不知道李虎丘是什麼人,隻是能跟馬春曉這嬌嬌女一起出現,並且還是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歸類為馬春曉同流合汙之輩。保安沒有還嘴,隻是固執的示意馬春曉必須遵守酒樓的規矩。馬春曉毫不理會,把車停穩後下車對保安說:“上去告訴羅小寶,就說我帶來一位大老板,找他談一筆大生意。”
保安原地沒動,問:“誰是羅小寶?馬春曉想起羅小寶是人家小名,“就是羅文華。”保安說,“原來是羅總啊,他不在。”看來還得李虎丘出馬,馬春曉問李虎丘人不在怎麼辦?李虎丘看了一眼停車場裏的車,最後走到一輛法拉利近前,要說騷包,也就這輛車比馬春曉的野馬更騷包。回頭問:“這是誰的車?”
馬春曉興奮不已,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叫道:“這就是該死的羅小寶的車。”
李虎丘對保安說:“我不想為難你,這車砸壞了,你老板就得拿你撒氣,你隻是給別人打工而已,大概也清楚打人不是你的工作,所以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要嘛你上去通稟一聲挨兩句罵,要嘛我砸了這車,然後你被當做出氣筒給開了,又或者你現在衝上來阻止我,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人外有人,你在部隊練的那點軍體拳擒敵拳底子在我麵前連功夫兩個字都算不上。”
保安稍微思索後說,“先生您二位稍等一會兒。”
等人的時候馬春曉問李虎丘,你是怎麼知道這輛車是羅小寶的?李虎丘說,你說過他在京城時就處處與你叫板,整個停車場能跟你的野馬車叫板的也就這輛了。馬春曉對李虎丘的觀察力深表佩服,又問他一會兒人來了打算談什麼生意?李虎丘說還沒想好,正要問問你這個羅小寶是做什麼生意的?馬春曉麵露不屑,“丫就是一空手套白狼的二道販子,一手托兩家,中間賺價差,背後賣批文,偶爾也倒騰官帽,我還沒告訴你他家老爺子就是政法委羅書記吧。”
李虎丘恍然道:“難怪砍了一百多刀也能被判做是自殺。”
羅小寶跟著保安從酒樓裏出來,頭發梳成昂立一號的氣勢,人樣子勉強可算器宇軒昂,態度是趾高氣昂,說話時鼻孔衝人:“誰啊?哪個拎不清的癟三要砸我的車?不用告訴我你是誰,我對你的什麼大生意根本不感興趣,你就直接告訴你爹或者你爺爺是誰就好了,夠資格交朋友,想談什麼生意都好說,不夠資格的,對不起!”他說到這兒一揮手,身後跟出來一群保安,“馬老三我不敢打,你小子我非要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李虎丘想了想,一腿蹬在法拉利的機蓋上,登時凹進去一大片。馬春曉心中竊喜不已,乖覺的靠邊站到一旁說,李虎丘,我精神上支持你。
羅小寶看著簇新的法拉利上巨大的凹痕,怒極反笑,“喲嗬,你小子還真帶種,不說是吧,等一會兒打出你蛋黃兒時,最好也他媽這麼硬氣。”
老板一揮手,保安們前赴後繼衝向李虎丘。舉著橡膠棒向李虎丘劈頭蓋臉招呼起來。
李虎丘身子一轉,來到眾保安之間,揮手點足,輕描淡寫間,已將所有保安摔倒,最後停在羅小寶麵前。笑道:“看來我現在什麼也不必說,你也得陪我談談生意了。”
一名保安從地上爬起叫道:“老板,這小子會功夫。”羅小寶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姥姥的,我還沒瞎!又衝李虎丘:練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朋友好身手,你這是太極裏抖勁吧,這可是老玩意真功夫,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生意?”言下似動了愛才之心,頗有招攬之意。
這幫京城大院裏的頑主少爺小姐們雖然一個個貌似不務正業遊戲人生,但是從小生長在權貴之家,見多識廣卻也非尋常人家的子弟可比。李虎丘露這一手正是從尚楠老爹那本龍勇手劄上學來的太極抖勁。這倒並非特意偷師,實乃是賊王的心之神道已具兼通百家的能力,武道萬流歸宗,至神道境界已是究極,一通百通,任何門戶的功夫奧秘,隻要見識過一兩次,便能模仿其招式,發力特點,甚至破解其中的不傳秘訣。
李虎丘在瞬息間收了架勢,態度誠懇的說:“你總不相信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可其實我還真是來談生意的。”
羅小寶看一眼馬春曉,警惕的問:“談什麼生意?”
李虎丘道:“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