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曉問:“停車場那裏怎麼了?”
李虎丘看著羅小寶說:“羅總在停車場懷疑我是來殺他的人時,表現的很恐懼,但他的內心卻沒跟上表情,這說明他有心理準備,那時起我便懷疑你們倆的關係並不像你說的那麼勢同水火,當時我一度以為你是為了楚烈才引我來找羅總的麻煩”
“行了!”馬春曉打斷道:“別說了,算你說對了,是我早就跟他串通好了的,找你來要嘛幫他趕走那四個人,要嘛你打不過那四位,讓他們替我姐出口氣揍你一頓,我跟你說的自殺一百多刀的事情全是真的,羅小寶也的確是重要證人,本來他已經答應幫楚二哥忙了,但羅伯伯從一個民間組織請來四個人保護羅小寶,他們幾乎完全限製了小寶的行動事情就是這樣,李虎丘,你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相大白,與李虎丘所料的相差無幾,羅小寶知道了一些事,馬春曉想幫楚烈辦案,就勸羅小寶自首,羅小寶為了馬春曉本來已經答應了,但羅書記卻心疼兒子,怕他有閃失,這才請人將他保護起來。馬春曉請李虎丘來便是為了對付那四個高手。帶羅小寶回京配合楚烈查案。
李虎丘搖頭笑道:“沒了,看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千萬別!”馬春曉和羅小寶異口同聲,春曉說:“對頭很厲害,野心極大,而且幾乎無孔不入,楚二哥還在收集材料,沒時間來申城,羅小寶就這麼回京太危險了,所以還想請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我們回京一趟,放心,絕不會讓你白辛苦,我會告訴你一個跟你有關的大秘密。”
李虎丘正打算去見董兆豐請教靜慈齋和華夏祝由術的事情,這件事關乎李援朝這政治人物的隱私秘密,在電話裏說諸多不便。而且為郭寶鳳一事,賊王一直覺著欠了特委緝查司的,便一口答應。
馬春曉回到姐姐住的房子。春暖剛洗過澡,隻穿了條浴袍團坐在沙發裏看電視。春曉一進門便風風火火的收拾行李。
“幹什麼去?”春暖關了電視問道。
“回家!”春曉收拾行裝,頭也不抬答道。
馬春暖奇怪的:“喲?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哦,錯了,是浪.女回頭。”
春曉嬌嗔道:“討厭!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
春暖不客氣的:“小鬼少給我胡扯,從小到大你有心事什麼時候能瞞得過我?快說發生什麼事兒了,不然哪也別想去。”
馬春曉停下來,道:“楚二哥正在查的一件案子,我在這邊找到了一位重要證人,他答應跟我回燕京作證去。”
馬春暖微微一怔,道:“是這樣啊,正好,我也要回燕京一趟,我們有一檔節目在廣電總局又卡住了。”
馬春曉大吃一驚,此行她私邀李虎丘護送羅小寶,包括之前去見李虎丘一事都是瞞著姐姐做的,萬萬沒有想到馬春暖會突然要進京。春曉不敢再隱瞞,期期艾艾道:“姐,有,有個事兒,得,得事先跟,跟你說一下。”馬春暖笑道:“什麼事兒啊?怎麼還不會好好說話了?”春曉道:“告訴你,你可別激動,這趟回京,除了我和那位證人外,還有李大哥的兒子。”
馬春暖先是一愣,隨即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麵帶惶恐,看著春曉,問:“你跟他說了那晚的事情?”春曉趕忙搖頭,“還沒。”
馬春暖長出一口氣,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失望,她之前剛和蕭落雁通了電話,落雁的態度明確,希望她能遵守她們之間的約定,並且再次提出來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訴給虎丘知道。春暖又信誓旦旦一番,她對落雁說你們家夠亂的,她就不去添亂了,馬春暖說過的話就是板上釘釘,絕不會反悔。這話當時說的夠仗義也蠻痛快,可過後又不免覺得委屈後悔。忍不住會想,就李虎丘那亂糟糟的私生活,虧落雁還死護著,硬是把韋小寶當成了靖哥哥。一件好東西擺在那兒,你用一下,她用一下,為何獨獨不許我來用?
“李虎丘也去。”馬春暖纖指輕輕敲打著茶幾,指尖像春季裏剛冒尖的竹筍,潔白精巧惹人喜愛。
馬春曉解釋說:“姐,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不要跟我們一起走好了,這趟路途其實是存在一定風險的。”
馬春暖輕輕搖頭,神色堅定的:“不,我為什麼要躲著他呀?我又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相反的是他對不起我才對。”
李虎丘先跟蕭落雁打了招呼,說要入京一趟。隻說有重要事情必須找董師傅當麵請教。又聯絡了東陽,囑咐幾句。最後又找來張永寶同行,之所以沒找小楠哥,是因為燕明前已近臨盆,尚楠榮升為父親,如此重大的曆史時刻裏把小楠哥拉到燕京去,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李虎丘預感此行可能會遇上麻煩,所以把寶叔調來幫手。
動身前李虎丘住在申城一家自由社旗下企業經營的酒店裏,他目前的身份畢竟還屬於上頭掛號的通緝犯,所以行蹤要保持一定神秘性。但就在他們出發前,陳至陽和楊鬆德卻找上門來求見。李虎丘在同意見麵的同時對張永寶說,“雖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自由社這堵牆的風未免透的太快。”
陳至陽和楊鬆德在酒店房間裏與賊王碰麵。
陳至陽開門見山道:“想不到偶然遭遇的大高手居然來曆非凡,在朝是未來的太子爺,在野是堂堂自由社大龍頭,在江湖上更是當世賊道第一人赫赫有名的華夏賊王。”
李虎丘沒好氣的說:“你有話最好直接說,好讓我盡快知道你的立場,否則,我的時間緊迫,動身前隻好對你們殺人滅口。”
陳至陽正色道:“貧道是來向賊王分說一些事情的。”又補充一句:“與羅總的麻煩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