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浚道:“自由社如今已是江湖第一大組織,無論是人力還是財力,亦或者是官方背景,整個江湖無出其右者。”
又道:“李先生雖然已經退出自由社,但明眼人都清楚,自由社的財神娘娘是您的如夫人,新龍頭是對您忠心不二的兄弟,社中幾位巨頭或者是您的患難至交,或者對您敬畏的五體投地,連陳師兄都對李先生的為人行事欽佩有加,靜慈齋雖然能力有限,江湖上這麼重要的消息還是知道的,所以才登門求幫,雖然是求幫,但也並非全無回饋,貧道素聞李先生的父親身患頑疾,導致令尊夫婦難聚,李先生家庭不得團圓,鄙齋主靜寧仙師精通華夏祝由術,有導引日月精華治療各種絕症頑疾之奇術,李先生若肯為此事出頭,貧道必定請齋主出麵為令尊解決頑疾!”
李虎丘起身笑道:“看樣子這件事,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拒絕了,道長打算讓我做什麼?”
張道浚道:“當局負責管理宗教事務的部門領導與令尊關係非同一般,另外尊夫人蕭落雁女士的結拜姐姐何問魚也是這個部門的重要人物,加上李先生自身在江湖上的地位,隻要您出麵與陳師兄敘談一番,相信一定能勸得他回心轉意。”
李虎丘道:“這件事我沒有半分把握,但一定會盡力而為。”
“玄門作為上三門之首,曆代宗主都是江湖上的至尊人物,但如今華夏江湖,卻以李先生馬首是瞻!”張道浚說到此處頓住,話鋒一轉續道:“這句話是陳師兄親口所言。”
李虎丘送走了張道浚,讓人把尚楠和燕東陽找來。
陳李李說,“才在家裏消停了沒幾個月,這就又要出去瞎跑。”
李虎丘笑著說:“你之前如夫人當的挺愉快的,我答應人家的時候不見你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晚啦。”
陳李李氣呼呼的說:“要走趕緊走,今晚沒人陪你了。”
李虎丘笑道:“那我們就去小何九那兒商量,一晃兒,又有三五日沒過去了。”
陳李李說:“要去趕快,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小九抱孩子在前院呢,落雁姐姐說想孩子了,小九現在恐怕沒心情陪你。”
李虎丘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何洛思舍不得讓孩子跟著落雁,歎道:“落雁已經仁至義盡,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孩子的事情依她的意思辦吧,反正小九住的也不遠,這麼安排至少對孩子而言是公平的。”
尚楠和東陽先後趕到,陳李李董事的回到前院。
李虎丘把事情經過重述一遍,末了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答應張道浚,打算近日內就去見陳至陽,順便去會一會這個天生道骨的修道天才望月豔佛,還有那位中年入道的伊庭天早。”言下之意,不打算讓任何人隨同前往。
尚楠仍然卡在圓滿巔峰的瓶頸裏,這是武道通神的路上最難過的一關,古往今來,多少英雄不可一世的人物被卡在這一關上,終身不能突破。張永寶,董兆豐等老牌圓滿大宗師都卡在這一關幾十年,更有龍勇和謝煒燁這樣的半神級宗師也一樣難求逾越。尚楠這段時間潛心鑽研武道,卻難有寸進,正為此深感苦惱。便想隨虎哥出去走走散心。
李虎丘說:“寶叔卡了三十多年都沒過去這一關,小楠哥這才卡了一年多,任重而道遠呢。”
張永寶道:“這是武道路上最後一關,過了便是神佛的修行,尚楠的天賦已經是頂尖難得了,但要想過這一關,光練沒用,還需要莫大的機緣。”
李虎丘道:“神道心力如無根之水,不可強求,而體力境界,尚楠已經是大圓滿,現在能對他有幫助的機緣也隻剩下孔文龍決戰聶嘯林這件事了,過一陣子他們就要約地決戰,請了我去做見證,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觀戰,或許會讓你有所領悟。”
尚楠道:“我記得虎哥你說過,我父親龍勇正在隨孔大師修行?”
燕東陽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孔大師現在人還在軍中密地裏修行,每天給幾位他認為夠資格聽他講經的人講經說法,已經三年沒離開密室了,每天隻吃極少量的流食,據說那幾個人都已經決斷了新陳代謝的需要,其中有一位便是楠哥的父親。”
張永寶麵露豔羨之色,道:“孔大師以虎豹雷音行聲打絕活兒,若能時常聆聽,自然能夠領悟其中奧妙,這便是莫大的機緣,小楠的父親和另外幾人能常受孔大師的虎豹雷音灌體,正是莫大機緣,可惜我損了一臂,就算有這樣的機緣也沒有意義。”
李虎丘最後說:“既然尚楠靜極思動,那就這樣,寶叔留守,東陽負責打探關於伊庭天早和那位天才少女的消息,我和小楠哥結伴去見陳至陽。”
京城,紅牆李宅。
李援朝坐在椅子上,表麵看神情古井不波,其實內心當中已是翻江倒海。李虎丘挨著老爹坐著,正在打量對麵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