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界。
顧言看著柳如煙輕輕喊了聲:“盟主！”
這張臉怎麼也不會忘記，正是那個讓他無比佩服的肖雲喜。
“我知道你心裏疑惑，這是她的記憶，裏麵隻有怎麼才能不忘記你！想看嗎？”
柳如煙手指凝聚出玄色光團，耐心等待對方的決定。
這一刻，顧言有些猶豫，他知道忘我的瘋狂和恐怖，但還是點點頭。
當記憶光團消融於識海，他感覺喉嚨有一絲哽咽。
原來為了不忘記他，肖雲喜誦念他的名字十萬年，素描他的樣子十萬年，回想和他記憶十萬年…
太沉重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讓這份記憶永遠壓在心底。
“需要我將你送回那個時代嗎？”
朝柳如雪笑笑，“不都是你嗎！”
“是也不是，記憶並不是純粹直觀的情緒。”
柳如雪並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用再說，創造類似神墟空間的機會來了。
蒼梧界比以前大了百萬倍，而像這種區域的還有上百個，正在進行最後的融合。
無數彙聚萬億星球的星河，像橡皮泥一樣融入更大的載體，歲月長河也浮現在深空，時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好似整個宇宙都在濃縮，漸漸彙聚成上百個無比龐大的星域。
“殺！”
一聲怒吼傳遍整個宇宙仙域。
“走。”
顧言和柳如雪直接瞬移到虛空絞殺那些古老至尊。
一念之間，無比巨大的星河坍塌出一個洞，數不盡的生靈死亡。
無限大的法相瞬移到古老至尊最集中的區域，將星河轟成碎塊，這些破碎區域又融入到其他星河之中。
數千大帝不再遲疑，加入到大戰之中，世界若化為死寂，他們也很難活下去，都拿出全部實力廝殺。
空間破碎，星河崩塌，無數生靈隕落，本來璀璨的上百星河漸漸黯淡無光，無數強者血肉飄灑，恐怖氣勁撕碎一切。
“轟轟轟”
滿空間的法則之力將空間屏障徹底打碎，無數深淵種族出現，加入無數生靈廝殺的戰場。
一條百萬裏長的黑蛇，在虛空中絞殺遇到的所有生靈，無論是深淵魔族，還是古老至尊。
黑暗領域所過之處，連大帝也能絞碎湮滅。
“這是滅世魔蛇嗎！\"
“不太像，而且早就絕跡了，根本就沒有它生存的環境。”
……
眾大帝議論紛紛，擔心遇上這種幾乎無法殺死的恐怖敵人。
滅世魔蛇的湮滅特性對普通大帝來說就是秒殺，隻要在它周圍，數量沒有任何意義。
事實也正是如此，黑色領域籠罩下，什麼古老至尊，魔淵種族，全都化為靈氣粒子，所過之處就是死亡煉獄。
破碎的星河再次彙聚，已經融合成不知道多大的五個星河團，而且還在聚合。
此時已經徹底殺瘋了，古老至尊們全都施展極盡升華禁術，實力比普通大帝還要強，如同最邪惡的鬼物極限吞噬生命力。
魔淵徹底破碎，所有種族都被傳送到戰場，實力不夠的當場死亡。
九幽冥獄破碎，所有鬼獸和冥神也都擠在這片區域廝殺，數以萬計大帝交戰產生的恐怖氣勁，輕鬆轟碎兆兆計的幽冥鬼獸。
生命禁區也開始坍塌，和所有區域一樣，全都彙聚融合，像是要融合成無限大，擁有永恒靈元的整體世界。
無數太陽爆炸，空間全是屏障裂縫，隨時都會被卷入寂滅古道，傳說可以直通神界，但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因為大帝也很難在寂滅古道裏生存，哪怕是半個時辰。
死氣，魔氣，靈氣，元氣，因無數強大生靈死亡而被糾纏在一起，像是一鍋大雜燴，相互吞噬精煉，化為沒有顏色的混沌之氣。
無數百萬丈大的法相在廝殺，哪怕鮮血染盡了宇宙也沒有人在意，好似這就是最後的戰鬥，活著的享受長生永恒。
顧言感覺到不對勁，心中的殺意無比旺盛，就想要殺戮所有生靈，毀滅看到的一切。
而奇怪的是娘子並不受影響，雙眸始終清明，靜靜殺戮，靜靜注視著戰場變化，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