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葉言又歎口氣道:“我反正命賤,你命貴。我死了,拉你一個富貴公子哥兒墊背,你說我是賠了還是賺了?”
李胖子頓時被噎住了。
可不是,他剛還說葉言是賤民。
人家要跟他同歸於盡,他犯得著麼?
李胖子心底一番尋思,這才弄清了眼前情形。
葉言是抱著要與他同歸於盡的心思了。
人為刀俎我為肉,眼下他又哪裏有和葉言討價還價的餘地?
當即撲過來抱住葉言大腿,開口便如殺豬一般叫喚道:“你別扔我,我們好商量,好商量。錢我願意出,我願意出,可,可這麼大一筆開銷,可我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啊,你能不能款寬限我幾日,讓我湊一湊。”
葉言卻撇著嘴說:“我改主意了,三千兩不夠,三萬兩。”
李胖子一聽,哇的一聲哭了:“你殺了我也沒那麼多錢啊,你,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葉言冷著臉轉過頭來說:“剛才和你好生言語你不聽,現在後悔了?”
李胖子立即跟到:“我不敢了,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我哪裏去拿三萬兩銀子啊,我哥會打死我的啊,嗚嗚嗚嗚。”
葉言一看這胖子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副認人宰割的模樣。
心底估計也將他拿捏的差不多了,便轉身噗嗤一聲,和顏悅色的笑著對著他說:“嚇唬你呢,不用你拿那麼多銀子。說你豬腦子你還真是,你今日不過是替人出頭,難道還用得著你自家貼錢。不知道找人替麼?”
李胖子一聽不是找他要錢,當即歡喜起來,趕緊湊到葉言眼前說:“好,好,你說找誰替。隻要你幫我遮掩,我都聽你的。”
葉言又是一笑,隻是眼光卻冷了下來。
“今日事,你需聽我安排,我保管你無事。你若說半個不字。哼哼,你看著辦。”
李胖子當即連連點頭,哪裏還敢頂嘴。
“第一,你出個告,隻說今兒你被偷販私鹽的奸人蒙蔽挾持,和官兵起了衝突。迫不得已,你隻好賠銀子消解誤會。官兵寬宏大量,念你是西城李家人,便與你和解,隻是下不為例。如何?可能回複了你家裏人麼?”
李胖子一聽有人替他背鍋,還能幫著周全。何
曾再管旁的許多,當即回道:“好好好,我願意賠銀子,隻要你放了我,還幫我圓了謊。些許湯藥費的銀子我有的是,好說,好說。”
葉言冷哼一聲:“些許湯藥費?你到說的輕巧。”
冷哼一聲,葉言拍拍手,那廂崔丁頭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崔丁頭看定個什麼數合適?”
崔丁頭這才明白,原來是要在李胖子身上割肉。
他到不敢多貪,想了半天,猶豫著伸出五根指頭。
“好!五百兩銀子,一百兩賠崔丁頭。其餘四百兩安撫鹽運司的兄弟們,你可知道了?”
葉言一拍李胖子肥臉,問他答不答應。
李胖子連連點頭說好,倒把一旁的崔丁頭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明明是想說五十兩好不好。
不過今日受了這麼一場罪,平白能得一百兩銀子。
他娘的,他這十來年公差下來,一點一滴攢下來的家什不過也才一百五十兩。
這一下子憑空就得了一百兩,崔丁頭當即便不多言語了。
隻是一邊偷著樂,一邊暗暗歎道:“這姓葉的小子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