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白子墨竄唆著自家老子白文中給他發了塊匾額,他今日哪裏會有這般號召力,能挑動的這許多民人與鹽丁毆鬥。
今日這小子又在他不知不覺下幫了他一把,這才逼的小夥計去了鹽運司,扯出這一番禍事。將本來穩操勝券的事情鬧了個大烏龍不算,還將自家性命搭了進去。
葉言拱拱手,終究隻說了一句:“大恩不言謝,銘記五內,圖後再報!”
一邊說了,一邊又笑嘻嘻的拽著白子墨道:“你即幫了我這許多,一事不煩二主,便請你前頭帶路,咱們再做一場戲。”
白子墨頓時一頭黑線,半晌才指著一旁愁眉苦臉的李胖子悶悶憋出一句:“你又要坑誰,這死胖子?”
葉言嘿嘿笑著:“他聽話我就不坑他,要不然他今日可走不出這衙門。”
白子墨再次被葉言的腹黑搞得無語,看一旁的李胖子,已然被葉言捏的渾身發軟,任人宰割一般。
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便在這時,一聲爆吼從衙門外的石坊口傳來:“葉言,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小子!”
葉言本還嚇了一跳,還以為這般顛倒是非被人發覺,這就要來拿他了呢。
他心裏本也虛著,就怕有權勢的人掀了蓋子,顯露出事情馬腳。
到時候要是頂不住,那不得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所以這一聲爆吼,直將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邊卻見白子墨笑嘻嘻的指著他,“我還當你真的膽大包天呢,原來你也怕啊。”
這時,那爆吼之人一步到了大門口,葉言這才喘過一口大氣。
他當是誰呢,原來是張曹案。
隻見張曹案怒氣衝衝走上前來,揚起手臂,伸展五指,當頭便要拍來。
一邊揮手,一邊還大聲怒道:“好你個……。”
葉言那剛平複的心便又吊了起來,這老師今日又是抽的什麼風?
這些事兒,不都是他拿的主意,商量好行事的麼?
不想那巴掌扇風到了葉言近前,葉言還以為會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卻冷不丁拐了個彎,居然拍到了他肩膀上。
“好你個賊小子,好膽,好氣魄,這番以身飼虎,叫人直提心吊膽的事兒,還真就被你做成了!”
葉言一個踉蹌,差點就沒嚇得趴在地上,當即呼出一口濁氣來。
“張大人,有你這麼嚇唬人的嘛,瞧這大喘氣的,差點沒被你噎死。”
誰知張曹案轉彎就一巴掌又扇上了葉言腦門。
“你個小家夥還有臉說,你今日可真是做得好事。盡顧著自家爽快,害的我在你屁股後頭不停的拾掇。累的老夫我今日水都來不及喝一口,你說你待怎樣補償我?”
葉言聽了這話又糊塗了,怎地今日這東城分衙氣氛非常,一個個都跟臥龍鳳雛似的神神叨叨?
張曹案嗤笑一聲:“你當你今日好謀劃,你可知你那一番狗屁謀劃處處露著破綻,你可知老夫為了將你這謀劃兜圓了,害了多少心思?你們年輕人啊,一言不合就打架。就不能等過幾天好好過堂協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