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被莊家漢問的心裏咯噔一下子,雖然行為挑不出異常,但他無法判斷上來的這個是人還是鬼,隻能強顏歡笑道:

“不用了,大叔,地上涼快。”

“你覺得涼行!但你不能讓你小對象坐地上啊!”

莊稼漢語重心長道,“小姑娘坐地上時間長容易那什麼,痛經!你最好給她鋪上點什麼。”

“謝謝大叔,謝謝大叔!我倆就坐一會兒。”

向晚沒心思反駁,他隻是怕林麓抗拒,便給了林麓一個眼神讓她別急躁,得到眼神的林麓則小臉紅透,慢慢低下頭用手指戳起鞋麵。

也就在第一次廣播過後,這輛公交車就逐步向正常公交靠攏,一站一停,一站一播,每一站都或多或少上來幾個人,要不是早知道這是一輛鬼公交且隻有人上車沒有人下車,連向晚都快認為這輛車變得正常了。

周邊的座位逐漸人滿為患,破舊的公交車裏座無虛席,向晚和林麓依舊坐在台階上,隻是二人的距離已經隨著乘客的增加被擠的越來越近。

終於,在又有幾個乘客上車後,林麓咬咬牙,臉色緋紅的湊到向晚耳畔小小聲道:

“學長,我能換個姿勢坐嗎?我,我已經被踢了好幾腳了,而且,我發現有好多不友好的目光。”

此話一出,向晚瞬間警覺,他知道現在的林麓沒人能依靠,而他收了戚緣得甩棍,理應保護好林麓。

又在注意到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正在看林麓時,向晚忙握緊甩棍,從兜裏拿出小刀,凶狠的瞪了回去。

不管這些是人還是鬼,但這些家夥的表現都與人類無異,向晚打過群架,殺過人,又怎麼會怕這種小混混?

原本,這些小混混看向晚是個小白臉要口吐芬芳,但卻被向晚一個眼神就震懾的不敢動彈,又在注意到向晚手中的武器後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訕訕的轉過頭。

“學長~”

軟軟的聲音再次傳來,向晚朝林麓點點頭,道:

“你想換什麼姿勢,需要我站起來保護你嗎?”

“不用麻煩學長,你坐著,我自己動。”

話音剛落,向晚虎軀一震!不是因為林麓的虎狼之詞,而是林麓竟然真的坐了上來!還是臉對臉姿勢曖昧的坐在向晚腿上!

周圍不知是人是鬼的乘客們在注意到這一幕後紛紛竊竊私語,但林麓得動作還沒有結束,她臉色滾燙的低著頭伏在向晚肩上,恰逢車輛顛簸,向晚立馬感覺二人之間產生了一些不可避免又臉紅心跳的摩擦剮蹭。

“這個姿勢不妙啊……”

向晚盡力壓製著自己,他本想換個姿勢,卻不承想周圍的乘客見縫插針,他們哼著小曲占據空位,隻給向晚和林留出一小片空位。

“學長,別動,我怕~”

耳旁是林麓央求般的耳語,在姿勢的影響下,向晚的心都聽酥了,是了,處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人家一個女同誌都已經做出這種讓步了,他向晚也不能不識抬舉!

向晚決定,舍身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