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女人難道不是不諱的遠房表妹。聽說二人走散多年,如今才相認?”
春桃一聽,正要回稟梁老,卻被梁朝示意不用。
梁老見狀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嘴角帶著慈父的笑容,給自己女兒支招道:“爹爹已經同意讓不諱把人接到府上來了,同在一屋簷下,你身為梁府大小姐理應多多照顧人家。”
人已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是打是罵,不都是你自己說了算。
梁朝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果然,爹爹從不會指責她不該怎麼樣,而是應該怎麼樣。
有這樣的爹爹,她又如何能輸給一個戲子?
第二日清晨
擺脫奴籍,住進梁府的柳如煙決定帶著自己親手做的民間小吃,花生糖,前去與梁朝交好。
不料,護院根本就不讓她進去。
院裏,梁朝一身白衣,頭戴白菊。連平日裏最喜歡的冰質地玉鐲也脫掉了。
透過清晨第一縷陽光,她的心境似乎回到了前世。
“過眼如煙散,唯有心恨難兩消。爹爹,阿娘,我想你們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大人、夫人不是在府上嗎?”
“你知道什麼?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春桃聞言,把手裏的長方形盒子往前一放,落在桌子上。
盒子上刻有江南兵器製造局徽樣,是一朵金蓮。
三日後,是大宋上京城一年一次的狩獵大會。大會分為內外兩場,外場男子騎馬狩獵,內場女子打馬球。
男女力氣本就懸殊,這樣安排也挺好。
“我不喜歡梁不諱和那個女人,以後他們走的賬,不歸我們梁府,得歸梁不諱,知道嗎?對了,春枝,尋個時間,讓那姓梁的從梁府搬出去吧!理由,就說,他本就不是梁氏子弟,讓其與上京城梁府搭上關係,已是他祖墳冒了青煙,如今你家小姐十五生辰已過,這也沒他的事了,讓他立即和他的如煙妹妹搬出去。少一天,就得交千兩罰款。”
春枝聞言,應聲道。
梁朝返複摸尋著桌子上的長弓,摸累了,就抱著躺在床上。
梁不諱下值回來後,得知柳如煙今日去找了梁朝,被拒之門外,見到自己回來,仍半字不提,心裏既是惱火又是愧疚。
“如煙,明天我們就可以搬離這裏了,你開不開心?”
上一秒還做著成為梁府二小姐美夢的柳如煙,得知梁不諱要離開這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不諱哥哥,為什麼要搬出梁府,梁大人對你有再造之恩。現如今梁大人子嗣單薄,正是需要你照應門楣的時候,你要是走了,豈不是忘恩負義?”
柳如煙說的話,梁不諱都聽懂了。她為了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是再不做些什麼,那他不就是個懦夫?
“如煙,你聽我說。梁朝不是什麼好人,她要害你,我有官職,我們離開梁府,你也不會過回以前的生活。”
麵對梁不諱的苦口婆心,柳如煙不由問出口道:“我之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梁小姐了嗎?不諱哥哥,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