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撫應梁夫人所邀,晚上在梁府住了下來,為了實時監控表姐梁朝的一舉一動,她恨不得時刻把兩人綁在一起。
不過秦撫雖然有這個想法,可奈何人家可不願意,那她就隻得搬到梁朝房間旁的丫鬟房間了。
生硬的床板把秦撫硌的難受得緊,床上隻有一張草席,翻來覆去,一直到子時還未入睡。
今日梁朝一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事找自己茬,她怎麼感覺這個表姐一直都不待見自己呢?
可能是實在不好受,秦撫直接離開了床,打算再熬一熬,等熬到身體受不住了,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能立馬入睡。
沾了點茶水,秦撫就開始梳理起了幾人的關係,隻見她在桌子上畫著圈圈,嘴裏小聲嘀咕道:“梁朝應該不喜歡趙偵,不行,現在不喜歡,可不代表以後不喜歡。那個姓玫的,到底怎麼回事?連這麼個女人都哄不住,如果能徹底讓那倆人反目成仇,他們應該就不會在一起了吧!”
突然,隔壁響起開門的聲音,秦撫一聽,精神百倍,悄悄地跟上了梁朝。
看著大晚上還打扮的這麼精致的梁朝,秦撫又想起了趙偵說自己長得醜,撇嘴道,“大晚上還畫這麼濃的妝,也不怕爛臉。在自己家,還這麼鬼鬼祟祟,該不會是要私會什麼野男人吧?不行,我還沒有出嫁呢。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梁朝尋著記憶中的小路,一路抄近道來到了梁不諱的房間,不通武功的她,自是沒發現尾隨自己身後的秦撫。
屋內一片漆黑,可門卻是虛掩的。梁朝眼裏閃過一抹異色,提著燈籠的玉指,緊緊握住,變得嫣紅起來。先子有言,行大事,不可急,亦不宜遲,朝成夕變。今晚她必須除掉梁不諱。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殺了梁不諱,梁朝每走一步,眉目就越發舒暢。在看到早已等候自己多時的梁不諱,她笑的越發高興了,這全然是出自內心的。
梁不諱似乎早就預想到梁朝的到來,此時正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嬌容下那傲人的身姿。
就在梁朝以為所有事都可以在今天晚上落幕時,梁不諱卻像鬼魂一樣,悄無聲息從後麵抱住了自己。
梁朝被這突如其來一幕,嚇的心驚肉跳,感覺自己很快就要清白不保了。原本就被嚇的不輕,在看到地麵上“交纏”的影子後,心裏懸著的一根弦,總算徹底沒了。
“不諱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不諱哥哥。”梁朝十分害怕地推搡著梁不諱,心裏對這狗東西的厭惡到達了頂峰,就在她打算直接拔釵,刺死梁不諱時,他卻主動放開了。
好吧!大好機會就這樣沒了。
然而梁不諱卻換了個位置,從梁朝身後,來到了她的麵前,右手鉗製住她的左手,左手搭上其柳腰,緊接一個轉身,兩人雙雙墜了下去。
幾乎是梁朝坐到梁不諱懷裏的同一時刻,那支淬了劇毒的素釵離梁不諱的脖子僅有半指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