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長空腳入亭樓,隨即喚著。
沙華回過頭看了眼長空,轉而望向遠方。前麵漆黑一片,在她的右邊,是烽巒國大軍駐營的地方,旗幟依稀可見。她手朝前方一指,道:“長空,那邊便是諸火國的境域麼?”
“是的,那是諸火國距離烽巒國最近的一座城池,名郡都。”
“哦,那麼,郡都離古乾有多遠?諸火國內,離郡都離近的城池又在什麼地方?”
“郡都離古乾,約莫三百裏。離郡都最近的城池,應該是荊安,從荊安到郡都,比從古乾到郡都的距離更近。所以,古乾稍一失神,便很容易被攻破。先前諸火國的兵力已偷偷聚集在荊安,越著天黑,荊安和郡都的兵馬分成兩路殺向古乾,所以,古乾才會失守。”
聽完長空解說後,沙華眉頭擰成一團。郡都離荊安太近,援軍來得太快,現在古乾失守,想要奪回古乾也不容易。目前諸火國已將兵力散布此三城之間,非一時半會能攻下來。
“長空,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會告訴你決策。”沙華突然對長空說。
長空眼裏為之一怔,表情錯愕望向沙華。“三殿下,這……我認為不宜操之過急,你是想直探郡都和荊安?”
沙華嘴角劃起一個冷漠弧度:“長空,我們要麼不攻,要麼就三個城池一起奪下!”狂妄的口氣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長空內心震撼,久久呆看沙華不語。的確很讓他吃驚,因為他與諸火國交戰多年,一直占不到絲毫便宜,一直隻能緊守邊境,不讓諸火國入侵。如今,沙華竟說要三座城池一並攻下,談何容易!
“今晚我便出發,所有關於我的消息,你要保守秘密。”一縷冷風吹過,沙華鬢間的發絲,輕輕飄過她的臉龐,那些不羈的發絲,跟她的臉一樣冷寂。
“這可不妥,若有什麼閃失,長空如何向王交待?長空不讚成如此做!”長空拒絕著,沙華輕轉過頭,月夜低沉如她的雙眸,一抹凜冽從她眼裏疾閃而過。
“王親諭我為何種官職?”她厲言問道。
長空眼一沉,低下眼簾。“王親諭三殿下為軍師一職。”
“那敢問將軍,是否該聽從軍師決策?”
“末將,聽命……”長空心一緊,惟有聽從沙華安排。在他心中,絕不會有半點叛逆之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他緊守一個摯言。他什麼也沒有,隻有一顆忠於烽巒國的心,馳騁沙場多年,他一早發誓,要在這沙場上灑盡最後一滴血來捍衛國家。
“很好,長空,你果然是一名盡忠盡職的將軍,記住,莫要暴露所有關於我的行蹤。”沙華說完,人已往城牆樓閣走去,片刻,灰色玄衣已消失在長空視線內。他久久望著沙華消失的方向,擔憂之色,蒙上眉間。
一座圓形的城池,人聲擠湧,圍堵著不少拚酒的諸火國男子。因為氣候關係,諸火國的人喜歡喝酒,隻因酒能驅寒。在酒館對麵的茶樓,顯得異常冷清,角落裏靜坐著一名玄衣男子,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朝他張望。一張絕色的臉,是觸目驚心的漠然,他不比諸火國男子的粗壯,不似諸火國女子的妖豔,看起來文文弱弱,有股叫人心疼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