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雲荒山分外沁涼,連經常在山中打獵的獵戶,和那砍柴的樵夫都沒來。一切飛禽走獸霎時間銷聲匿跡。山頂的霧還沒有退去,樹枝上掛著霧凇還沒消融,空氣中彌漫著冰雪之氣,寒冷是唯一的感覺。
歐皓天手持一把長劍,立於山頂一處名叫“決生涯”的峭壁邊,對麵伏著四隻長相怪異的獸類,其中一隻的臉上擠出一絲令人反胃的奸笑,還發出了人類的沙啞的聲音:
“歐皓天,你已經被我們四個圍在這決生涯上,你就認栽吧!就算幾百年前玄乙老兒將我們封印,但也是暫時的,而且,他還付出了生命,現在我們要破引,今後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你乖乖投降,分你一杯羹也是有可能的,你說呢?”
歐皓天冷笑道:
“想霸天下,先問問我手中的火麟劍吧!”
話音未落,歐皓天手腕一轉,反手挑起一道炙熱的劍氣,夾雜著風聲。眨眼間,劍氣似實體般已到怪物麵前。怪物不慌不忙,抬起前爪,爪尖豎起鋒利的尖刃,向前一揮,一陣莫名的悸動,驚於天地之間。劍氣被削弱了,輕輕拍在怪物身上。
歐皓天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怪物嗤笑:
“天真,你真以為憑那一點火苗想要打贏我?萬物由我混沌而始,你這火也不例外。”
歐皓天不理會他,眉頭緊鎖,大喝道: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自稱混沌的怪物狠狠說道: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誰了!”
歐皓天單腳蹬地,蕩起大片灰塵,留在地上的是一道淺淺的腳印,人卻彈射出去,匿入雲中。混沌轉過身:
“檮杌跟我去,饕餮、窮奇你們守在下麵,以防那小子偷跑。”
說罷振翅扶搖而上,檮杌緊隨其後。
歐皓天並不著急出擊,而是隱在一朵雲中,不一會兒,混沌便追了過來。見歐皓天躲了起來,十分不快,甩了甩大腦袋,張開血盆大口使勁一吸,周圍的雲團不斷向混沌口中聚集。歐皓天感覺到身邊的空氣都粘滯起來,扯著他的衣服向外拉去。
歐皓天努力想穩定自己的身形,無奈已是禦氣飛行,周遭全是雲,沒有落腳之地,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出去。
隻見他右手一舉,一握,再轉了一轉,空氣像是被擰成一條繩,使勁一提,歐皓天又衝飛出去。
混沌見歐皓天出來,停止吸食動作,展翅衝了上來。歐皓天也不再躲閃,以劍做刀,揮砍而去。火光四濺,雲海翻騰,可那劍氣縱然有開山之勢,卻被混沌隨手一招,將其化去,混沌毫發未損。
歐皓天心一橫,知道一般的招數已無用,便極大的調動自己體內的元氣,七竅全開,盡可能從山中聚集與自身相符合的火元氣。即使在冬天,火元氣入體,歐皓天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出血紅,一絲絲血滲出,化為一股股蒸汽冒出。單腳空中一點,向前猛衝向混沌,混沌毫不猶豫,也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