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漂流,季漠他們隻看見了一些水藻之類的生物。卻絲毫沒有發現小島,哪怕一個很小的島。
一天的漂流,餓了由季漠下水去捉幾條魚,吃些生魚片。雖然這些中國人還不太吃的慣,但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也隻能有什麼吃什麼了。現在最擔心的是水的問題。自己還行,可是尹然呢,她可是個普通人啊。上天保佑我們能早點找到小島。季漠心裏在默默地祈禱。
平常人三天不喝水就會死亡,一連5天的漂流,季漠快絕望了。尹然已經有脫水的症狀了。這個堅強的女孩,一連5天地煎熬,她沒有說半句話。兩個人都明白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讓自己的能量消耗降到最低,拖延時間讓海潮可以帶他們到達小島。他們沒有講過一句話,隻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暖暖的傳遞著一股堅定的信念。神啊,如果當你看見這兩個人,請可憐可憐他們吧。
第六天了,尹然雙唇發白,憔悴的麵容,顫顫的身體隨時可能倒下而不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卻不曾睜開雙眼,季漠開始害怕他再也看不到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季漠還好一些,隻是已經沒有了力量在支持他的能量的流轉,他現在可以說隻是個普通人了。看著尹然漸漸不支,心中仿佛千萬條螞蟻在噬咬。“怎麼辦,怎麼辦?”他在心中呐喊,幾天的相處,已經將他們的距離拉到了一個微乎其微的距離。
“對了,哈哈,我還有血,哈哈,我有血啊!”季漠狀若瘋狂。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說話。掙紮著,痛苦的糾纏著,她拚命的搖著頭,力量的流失讓搖頭都變得異常困難。她在心中呼喊著“不要,漠漠你個傻瓜,我不要!”
可是季漠哪裏肯,瘋狂的燃燒體內的潛能,張嘴咬破了手指。就要往尹然嘴裏送。尹然緊閉著雙嘴,用自己僅有的力量在拚命的搖著頭。“啊····!”季漠大叫一聲,用力把尹然的嘴掰開,他不得不這麼做啊,此時此刻,尹然的生命已然在他自己的生命之上。
迅速將手指放入嘴裏。
離人兩行淚,愛人千行淚。
淚水不止的流下來,但是很快就沒了。是啊,尹然哪裏還有什麼水去供給她自己去流淚呢。千行淚也不過兩滴淚而已。
尹然痛苦的掙紮著。她不要喝這些血,她又怎麼能喝的下季漠的血呢,可是如果不喝鮮血就會從她的嘴角流失掉,這是季漠的寄托啊,是他付出的汗水啊,她不能讓這些血付之東流。
痛苦的表情,糾纏著。她突然睜開了雙眼,仿佛看透了這一切。“咕嚕”咽下了鮮血,咽下了痛苦,咽下了彼此羈絆的心。而後狠狠的吸允起來。
季漠笑了,看著尹然吸允著自己的血,他笑了,這樣冷酷的自己在此刻也得到了釋懷。他放開一切要拚進自己的一切去照顧眼前的這個女子。是的,他的感覺沒有錯,那是一瞬間的感覺。就像一見鍾情。看著自己的血液流進尹然的體內,他非常開心,就像自己和她融在了一起一樣。
血已經流盡了吧。尹然滿足的躺了下去。季漠欣慰的頹然倒下。木排上就仿佛多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不多時,紅光漸漸從尹然身上散發開來。柔和地包裹著尹然,緩緩地沐浴著,在起著莫名的變化。
木排隨風漂流。風平浪靜了幾天,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個世界似乎本來就沒有任何大自然災難。木排隨風漂流,渺小如滄海一粒,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麵前是多麼的渺小,就算你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你又是否能真正主宰自己的生命呢。什麼時候才能有他師傅那樣的本領,可是就算她師傅也難逃命運的劫難。當時自己執著地追尋自己的師傅是因為師傅的命將不久。由於功法的緣故,燃燒自己的血液使自己永保年輕。刀聖狂性隨著時間的推延,在被消磨著,一旦失去她所有的狂性,血液無法燃燒,她的生命將終止。季漠在此刻想起了他的師傅,。
想著自己的師傅。季漠心中不免有些傷感,沒想到自己將命喪於此。看著昏迷的尹然,可憐天下無情人,有情之時為晚矣。也許自己的屍體會漂到一個島上,也許會被一個好心人撈起,把自己和尹然合葬在一起。也許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
宿命輪回,也許千年前就注定他們相遇相知
穿過迷茫未知的命運之輪,這一世是否會攜手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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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死老公,快來看,那有個木排,上麵好像有2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