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漂流了七天了,仍然是茫茫大海,一點小島的影子都沒看見。在漂流的第二天,海上突然起了風,風不大,勉強可以推動小船前進,接下來的幾天,梵必天他們都不用以人力來劃船了。風向一直沒有改變,推動的小船就這樣緩緩地前進了六天。
剛吃過生魚片的三人,躺在船裏。濕可兒此時已經睡著了,趴在船沿上睡著了。恬靜可愛,濕可兒是屬於那種可愛型的女孩,胖嘟嘟的圓臉,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就會讓人聯想到卡哇伊這個詞。每次吵嘴時漲著通紅的臉,就像熟透的桃子,讓人又憐又愛。而梵必天此時正懶懶躺在船的一頭,不知道從哪變來的牙簽,在挑著魚刺,嘴裏還不斷念叨著:“奶奶的,一天到晚吃魚,再吃自己都要變成魚了。該死的魚,怎麼這麼多刺啊。也就死日本人喜歡吃這該死的魚。”梵必天比較瘦弱,一身黑皮膚,健康活力,菱角分明的臉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難看。奇怪的是,他的發型從來沒有變過,一直是像勞改犯那樣的平頭。畢竟他是印度大家族的公子,所以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他又具有獨特的魅力,可是欺軟怕硬的性格卻讓人不敢恭維。
尹然坐在船的另一頭,低沉著腦袋,每當夜晚吃過生魚片後,尹然會保持沉默,白天也許會和濕可兒說笑幾句,可是到了晚上,寂寞和孤獨就會席卷而來。她抵擋不住,她想那個男人,當那個男人的血液流進自己嘴裏的時候,她就瘋狂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想到此處,尹然都會低聲啜泣起來。常時間的哭泣讓她看起來異常憔悴。
黑夜和白天交替,昏昏的陽光照射在海麵上,照射在小船上。讓人很容易會產生睡意。梵必天閉著眼睛享受這懶懶的時刻。突然那種被陽光照射到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壓抑感,仿佛天地之間突然要閉合起來一樣。他惶恐的坐起來望向四周。這裏看似與世隔絕的世界。灰暗的天空,灰色的海水,從中稀稀落落的衝天而起的灰色石錐。天外相隔一線,在他們來到方向,那邊還是陽光明媚,海水碧藍依然無塵,這邊灰暗的天空,灰色的水質,就從那一線相隔開來。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大,那條線仿佛無線延伸一樣,梵必天大叫一聲:“天啊,世界末日了嗎,死豬婆,尹然姑娘快起來,看看啊,到底怎麼啦。”
這分貝足以和幾輛大卡車的鳴笛聲相媲美。尹然幽幽轉醒,濕可兒則猛然跳了起來,指著梵必天叫道:“死老公,瞎嚷嚷什麼,不就······”當她看見周圍的情景時,她停止了喊叫,吃驚的張大了嘴。尹然也很吃驚,不知道為何會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地方。恍惚中,石錐的排列仿佛有了規則,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由石錐排列的甬道。兩排森然的石錐讓梵必天他們更加壓抑了,雖然隻是些石頭,可是它的顏色,它的傾斜角度,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讓人不知不覺中跳入了一個石葬坑。漸漸的前方出現了一點金黃色的亮光,越靠近那道亮光越是感覺道一股安詳的氣息,那道亮光在這灰暗的世界裏是那麼多格格不入。在經過了最後2根石錐後,眼前就豁然開朗起來,一圈模樣一樣的石錐圍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將外麵隔了開去。中間一道衝天而起的光柱,散發著陣陣柔和的氣息。看不到盡頭。“噢,讚美印度阿拉,這是什麼神跡啊!”梵必天驚訝的呼喊著,濕可兒則更加瘋狂“死老公快把船劃近一點,讓我來摸摸那光柱,好期待啊!”尹然一把拉住濕可兒,“不要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什麼都不了解,不要輕易去犯險。”小船在周圍圍繞著,大家都好奇的打量著這道光柱。“哈哈,三個小娃子,歡迎來到輪回之巔啊!”這時候天際傳來了神之聲,聽似遙遠,卻又清晰的傳到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