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合上書,放回原位。
用黑布蓋住擺放再房間內發亮的晶體,掀開被子,躺在微微傾向朱子明的天夏的身邊。
顯然是被香氣吸引了......
......
有沒有人想過,人睡著之後,夜晚是那麼的安靜嗎。
你睡著了,我睡著了。
一有聲響,大聲吠叫的狗,一動不動了;三更半夜,打架的貓,悄無聲息了。
黑暗中活躍的蟲子,蹤影全無;就連空氣中的微生物,也沉默了。
好似那,無休止的風兒也落在地上,睡著了。
然後,
夢醒了。
黑暗中,睜開眼睛。
自那以來,葉然把夢斬斷之後再也沒有做過一場夢。還有比這更加恐怖的事情?對葉然來說,沒有。
況且,做著另一個男人的夢,熟悉的夢。
葉然推搡著天夏,“師兄,呃小哥、葉然...”,睡糊塗了,把從前對葉然的稱呼叫了一遍,“有..事?”
“你做夢了?”
看著深陷枕頭,眼睛朦朧的天夏,“嗯做了,睡得正舒服的時候好像有人叫我”,夢中睡覺,夢中夢?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望著天花板,許久,閉上眼睛,事出蹊蹺必有鬼.......
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葉然站在窗前。
又回到......這個家。
“醒醒,醒醒”,葉然坐在床頭,“小哥啊,又有什麼事嗎?”,天夏再次醒來。
“天亮了”
啊真的,天亮了。天夏掀開被子,驚醒了沉睡中的朱子明。
“天氣真好”,把屋內照得敞亮,三人走出老婆婆的房子,房子空蕩蕩,可能都出去了,“有種好過頭的感覺”
“這不是昨晚的三位小哥”
“睡醒了啊,還沒吃過早餐吧,來,剛剛出籠的肉包子”
“不用拘謹,隨便到處逛逛”
突然被熱情的招待,手裏拿著村民塞的包子和烙餅,行走在人群中。
太過於熱情,以至於不知所措。
“哈哈瞧你們緊張的樣子”,青年提著藥包對天夏說,“我家奶奶受你們照顧了”。
你誰啊天夏一臉癡呆,跟你很熟嗎?再說你奶奶又是誰?睡了一覺之後整個村子變得活潑起來了。
“沒見過?我記得沒有幫助過你啊”,朱子明說。
“哈哈哈那也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新曉”,回頭轉了手裏的藥包。
但老婆婆的孫子新曉不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嗎。
“我自小熱衷草理,想要成為一名藥師,從一名小小的藥童”
年幼的藥童蹬著小腿伸長胳膊,用腳墊著四腿矮椅,按照師傅(藥師)念出來的每一味藥材從藥櫃裏拿出,藥童回頭說道:“蟲節根,形如蟲體,一年一節,五節成熟,方可入藥,嘿咻”,小藥童跳了下來,把那根像蟲子的藥根放到天夏手裏。
真的不是曬幹的蟲子,天夏將其掰成兩段,一股草藥味徐徐飄來。
“經過多年的學習,專研,得到師傅的認可,做為輔助藥童,獲得留在師傅身邊親自傳授學識和經驗。
”小藥童搖身一變,變成十八歲的青澀少年,少年站在藥櫃前,放下最後一味藥,用紙包紮,捆上草繩,“按您的要求,要有清熱解毒,養顏美膚,保健養生的藥材,請拿好”
朱子明提著藥,上下顛了顛,真的假的。
突然青年一變,穿著正式的藥師服,“就在不久前,經過多年的努力,師傅終於認可我是一名合格的藥師”,新曉跑著跨門而出,“得要趕緊告訴奶奶和新明”,新曉對著葉然說。
老婆婆,新曉,新明圍著桌子為新曉當上藥師而慶祝。
“我的夢想得以實現,多虧生命中的兩位女人”,新曉緊擁老婆婆和新明。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