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一股腦漿,混合著近乎白色透明的粘液濺了天夏一臉。
“沒有你們在,我得死幾次啊”,踩在一分為二的扁頭,砍下一顫一顫的節鞭。
在自己去見神明的前一刻天夏一腳踢在斧頭上,那盔甲竟如此脆弱不堪的破開,那力量簡直不像人類的,而是怪獸,野獸的蠻力。
貢布扔掉盾牌,撿起黏糊糊的斧子。
“注意,又來了”,鏡連城一弦搭兩箭,盯著交叉縱橫的洞穴。
身為獵人,不僅從小磨練與獵物對峙的忍耐力,毅力,更為重要的是身為獵人將五感磨練得更加敏銳。雙眼已經習慣了黑暗,在昏暗裏洞穴身影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在場所有人的呼吸聲心跳聲,還能聽到遠處疾行的風聲;幹燥冰涼的氣味;身體處於戒備的狀態,隨時都能動起來。
很好,身體的感覺已經回來。
突然對著側身洞口放了兩箭,箭矢在黑暗的洞穴裏飛行了一會,響起命中目標的尖叫。
“跟我來,這邊暫時沒有螞蟻,相信我,我是獵人”
鏡連城以身試險飛身一躍,跳進其中之一的洞穴。
“他一這麼說就是沒有選擇的時候”,貢布說。
“但也救了我們很多次”,雪蓮說完跑了進去。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朱子明說。
“估計沒有吧,哦吼”,說完天夏跟隨貢布進去。
朱子明想了想,最終踏了進去。
葉然看著四周,右手冒著寒氣,對著其它洞口一揮,冰塊將其餘洞穴全部凍結上,留下鏡連城選擇那個洞口。
咚咚咚......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洞口入口幾乎是平直的,落差之大,後麵基本都是滾著走完這條洞穴。
“你就不能提前吱個聲”,貢布說。
“幸好我的身體比較強壯”,天夏說。
“你要坐到什麼時候,我的腰,腎都被你做壞了”,朱子明呻吟著。
不大的空間忽然亮起來,隻見葉然高舉著晶體坐在朱子明的腰上,朱子明壓在一臉無所謂的天夏身上,天夏壓在壓著雪蓮的貢布身上。
“雪蓮,你怎麼怎麼在最下麵啊,連城哪去了”,可憐的雪蓮作為壓在最下麵的人,早已昏了過去。
“看”,葉然說。
在光芒的照亮下,一顆顆人頭碩大的寶石閃著無比動人的星光,朱子明、天夏、貢布從未看過西瓜大的鑽石,紅寶石,藍寶石....五彩繽紛,縱使是葉然,這一刻,也沉浸在這裏。
貢布伸長手想要抓住寶石,“我的媽呀,這一斤得值多少錢”,腦子計算不能,導致過熱,已經當機。
“發達了,發達了”,朱子明大喊,這要有這些寶石,一人買下一座城池都沒有問題。
天夏隻是覺得漂亮,真的很漂亮,那是從沒有見過的光芒,像天上的星星,像美麗的貴婦,遙遠又飄渺而不真實,但它確確實實,存在於世間,少有人發現她而已。
鏡連城走在寶石牆邊撫摸著牆上的寶石,他是第一個掉落下來的人,落地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滾開,遠離自己掉落的位置,事實證明,不愧是一等一獵人的反應。
牆上的寶石有大有小,最大的有南瓜大,小的有芝麻綠豆般小,好像她們是活著的一樣,像人一樣吃飯,吸收養分,一直長大下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