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暴雨,森林中。
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奮力地往前逃跑,身後十多個蒙麵人追趕著。
“咳、咳!已經到極限了嗎,果然還是不行啊。”雨水混雜著鮮血從額頭上流淌而下,模糊了雙眼。
“啊!啊!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長途奔跑的疲憊使他精神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幾次幾近昏厥。
右手拿出一把尖刀,用力刺向左臂,鮮血瘋狂的冒出,神智這才稍微清醒。
但劇烈的疼痛使他的身影微微一頓,可就在這一瞬,後麵的人雙雙趕上,領頭的人反握短刀向他的背後的心髒位置刺去。
每一個強者,對危險都有著非凡的嗅覺!
黑衣男子感覺到了身後巨大的危險,猛地向一邊閃去,同時左手拿刀,擋住這索命一刀。
可黑衣男子剛準備起身逃脫,剩下的人紛紛而至,手中的刀刺在了他身體的不同部位。十幾道血痕中,噴湧出了十幾道猩紅的鮮血。
“啊!厲狂,若我今日不死,來日必將你抽筋碎骨,以報今日之仇!”喊出這句話後,黑衣男子的身體不堪重傷,倒在了地上,同時緊握的雙手,也慢慢鬆了開來。
“七號!”領頭的蒙麵人淡然說道。
“是!”
一個瘦小的蒙麵人走出,伸出雙指,按在了黑衣男子屍體的不同部位。一會兒後,他才回答:“目標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秘寶。”
“好了,走吧!”領頭蒙麵人說道。隨即眾人立刻離開,隻留下了道道的黑影。
領頭蒙麵人卻沒有離開,隻是凝視著黑衣男子。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歎道:“今日就算沒有狂少,你也會被其他人殺死,畢竟道藏遠不是你一個小天位境能觸及的。隻是可惜了一個沒有任何藥物和人輔助,僅憑努力達到小天位境的絕世天才啊!”說完後便瞬間消失了蹤影。
……
黑暗的世界,漸漸被撕開,透出了一縷光亮,並漸漸擴大。
林談猛地睜開雙眼,身體豎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透著血色的的泥土,樹木林立,地上淩亂擺放著幾具屍體。
“我不是被殺死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林談心中充滿了驚訝。
突然!一道殺氣襲來,林談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向邊上閃去。
“誰!”林談看著麵前穿著白色素袍,手中握著細劍的中年男子問道。
“嗬嗬,看來你命挺大嘛,受了我的八脈解離術還沒死。幸好我趕回來複查了下,這次你不死也得死了。”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哼!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厲狂的人,我不記得厲狂手下有你這號人物,更何況他也不會招攬你這麼弱的家夥。”林談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的實力,區區一個鍛骨境大成而已。
中年男子眉間閃過一絲陰霾,他竟然說自己弱!自己可是突破了固體與畫皮境達到鍛骨境的高手。
“命都快沒了還在說大話,你也不過是個固體四重的廢物。還有那什麼厲狂我可不認識,估計也是個和你一樣的廢物。哈哈哈,受死吧!”說完,中年男子手中細劍一個閃花刺向了林談。
林談剛準備調起元力回擊,猛地大驚,身體裏竟沒有一絲元力,不,稍微有一點遠弱於元力的元氣,但元氣的量連固體五重都沒到。
接著他又駭然發現體內的經脈支離破碎,一截一截的斷裂開來。
還沒思考下去,對方的劍已經襲來。一個後跳來到了旁邊的屍體邊,撿起一把劍擋住中年男子的攻擊。
就在林談準備還擊的時候,身體那古怪的不協調感,令他的劍法也變的略顯生澀。
“怎麼回事?”林談連忙躲開,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無論是手臂還是其他軀幹都比之前小了一號,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
他嚇了一大跳,抹劍一個重劈將中年男子推開後,往後奔逃而去。
“站住!”看到林談逃跑,中年男子大喝道。其實他心裏也大驚,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帶著疑惑追趕而去。
林談看都沒看對方一眼,隻見他踩著飄渺而玄奧的步伐,快速的奔跑著,地上的障礙物似乎完全沒有阻擋到他一絲一毫。
中年男子大怒,提起元力,倏地提高了速度,追了上來。
林談心中無奈,不知什麼原因導致自己實力倒退到了連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地步,身體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否則的話別說是那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男人,就是比他強上幾百倍的人他也自信可以憑借身法的奧妙甩開他。
等等!林談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接著,抓起了地上一把石子,分別扔向四周,有些鑲嵌在了樹上,還有些埋在了地下。
若是從高空中望下去的話,可以發現這些石子的位置,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精妙的圖案。
最後,林談折斷了一根樹枝,插在了這些石頭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