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都是變態。那木子樞,百分之百,變態中的太上皇!
“喂,快吃。”幾分鍾前,這家夥剛攪和了我的一頓美餐,這會兒,他竟然不知死活的塞過來一塊cheese。
“不吃。”推開他的手,我翻了個白眼,寧為玉伯不為瓦全。
“還生氣?”
“沒生氣。”
“那個不幹淨,來,吃這個!這個衛生……”
“不吃,都是奶油,胖死了……”
“切!你吃煎餅的時候怎麼不怕胖?!”
“那個不胖人!”
“拉倒吧!那麼髒!你是豬麼,什麼都吃。”
“你才是豬那!你全家都是豬!”我瞪著他。
“哎呀,都是為你好。”木子樞強調,跟我爸附體了一樣,“小攤不衛生。”
“小攤不衛生。”我學著他的聲音重複一遍,“你咋跟我爸一樣哩。”
他不言,衝我樂。
“有病…”我罵,準備撕開包裝可手下一滑,口袋直接掉到了後麵,
“哈哈,說你是豬,還不承認!”木子樞笑我,
我扔了一個白眼過去,希望它可以替我懲惡除奸。伸手勾了一下口袋,一不小心我撇到了一本書。
“托福模考!!!”大聲朗誦出書麵,我扭頭望他,挑眉,“哎呦喂……”
他有些變化,不在笑,“就是隨便看看。”
“切,隨便看看……”我學他說話,隨即問,“啥時走。”
“去哪?”
“美國呀。”
微微一驚,他望我,“你怎麼知道的?”
“50%我猜的……”聳聳肩,我一臉的無所謂,“50%……杜淼說的。”
“這個烏鴉嘴。”皺了下眉頭,木字樞撇撇嘴,
斜他一眼,我哼唧,“就你這腦子,能考過麼?”
沒有多言,他一口氣吸光了手裏的飲料,晃晃腦袋,扭開車鑰匙,“不說這個了,你是回家吧!免費送你一程。”
涼風吹過層疊的綠葉,白雲飄過湛藍的天空,這家夥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跟飛起來似得。
幾分鍾後,我家門前,我被嚇破了膽子,就罵,“要死阿!開這麼快。”
“你怕死?”他笑,
“廢話。”我瞪眼,“誰不怕死?!”隨即下了車,
身後,沒有回應,空白的時間很長,大概兩秒,三秒,或者五秒?終於,當我拉開樓道大門的那一刻,他叫住我,
“喂,小茉莉。”
“幹嘛?!”我扭頭。
“如果……”
“?”
“要是……”望著我,他好像有話要說,不過半秒後,他改變主意就衝我擺擺手,“算了,豬,你滾吧。”
“要死啊!”我衝他揮揮拳頭。
“哈哈,二傻子,你生氣的樣子真搞笑”他衝我裂嘴,笑,
“腦殘!”扔下兩個字,我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清風依舊在吹,白雲依舊在飄,身後,木子樞深吸一口氣,秋日微涼,驟然間,一股徹骨的冰涼緊貼著鼻腔迅速侵入了他的心窩。慢慢趴到方向盤上,他眉頭緊鎖,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隻是,一切,早已成為枉然。
當然,以上的全部我都看不到,而此時,我正全神貫注的爬著樓梯,終於,當我征服了六層,九十八個台階。一扇大門為我敞開,原本我以為是我媽心有靈犀,為我打開了愛的港灣。誰知,下一秒,一個腦袋“嗖”的一下伸出來。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灰發,上麵懸掛著兩顆白眼球。在下一秒鍾,走廊內響起了一陣叫聲。
“我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