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思路極其混亂的蘇陽剛打算繼續回想下去,白衣女子的呼救聲突然響起,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那一邊。
“蘇公子,是你嗎?快救我!你的屍……身體是我帶到海麵上來的,不然你不會在此時還活著的。”
她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自重和邀功了,直接大聲呼救,畢竟比起被人汙辱,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代價。
蘇陽遊到附近,看到兩人都是一動不動地在水麵上漂浮著時,臉色古怪,下意識地朝著天上望了一眼,隻是也沒發現今天的天空格外明亮啊。
“蘇公子,快把那個人殺了,不然他馬上就能恢複行動,到時候你和我都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眼前這個有點眼熟的女人說出的話,蘇陽臉色微變,若是換做平常,自己可能還會猶豫一二,畢竟他跟這個連臉都不肯示人的女人根本不認識也不了解對方,就要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殺人,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但此刻再次大難不死,相當於死過兩次的蘇陽心態已經隱隱約約發生了些變化。
可能他本人並沒有立刻察覺到,但這種變化已經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蘇陽的人生。
“螻蟻……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向奎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問道:“剛才那股生機是從你身上冒出來的?你身上有什麼至寶?”
說完,一雙炙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蘇陽,他此刻真想大笑出聲,俗話說福無雙至,但今天自己卻是三喜臨門,入手氣運之寶不說,還能享受一下易天宗美人弟子的嬌軀,說不定更能得到一個足以讓人起死回生的至寶,隻要一想到這些,向奎火仿佛看到了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無敵於大陸的情景。
“螻蟻?”
蘇陽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繼而遊到向奎火的身邊,後者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冷聲喝道:“螻蟻,你不能殺我,我是大梵宗的精英弟子向奎火……”
“為什麼不能殺你,你之前不是差點把我害死嗎?現在又對人家一個女人動手,看你這裏就知道你腦子裏想些什麼。”
雖然看不到,但向奎火仍是感覺到蘇陽的眼神是瞄了一下自己的襠部,他臉上感到一股燥熱,那裏反應激烈說明他體內的壓製已經鬆動了,但還是不能活動身體,隻能這麼接受蘇陽對他的嘲諷,心裏陰毒地想著待會怎麼把眼前這隻螻蟻活活撕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快要恢複行動了,既然這樣,我隻能動手了,其實我也有點意外,這個仇報地如此之快。”
蘇陽淡聲說道,語氣帶著一股冷意,從身上摸索了一會,取出了一枚銀幣,忽然又收了回去,重新取出一枚銅幣,對著不解的向奎火淡聲說道:“你還不配讓我用銀幣殺了你,下賤東西!”
不等向奎火因為蘇陽的這句嘲諷而發怒,他便發現蘇陽撕開了自己心口上的衣襟,在他眼皮底下用那枚銀幣鋒利的邊緣切割自己的皮膚。
“啊啊啊……螻蟻,該死的螻蟻!我要啖你肉!飲你血!我要殺了你全家!”
恍若未聞耳邊傳來向奎火多麼惡毒的話語,蘇陽隻是用那枚銀幣飛快地切開對方的心口上的皮肉,此刻的他眼神十分冷酷,像是一個屠夫在宰殺一頭畜生一般,不僅僅因為向奎火是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此時的蘇陽更是明悟了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隻有證明自己比所有人都要強大,才沒有人能像向奎火今天這樣欺負他。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螻蟻!我一定要殺了你!”
隨著身體內傳來的劇痛越來越入骨,向奎火的眼神也越來越亮,快了快了!再有兩個呼吸的時間自己就能動了,他一定要把眼前這個敢用凡人錢幣用來切割自己皮肉的螻蟻一口一口地吃了!
“啊……”
蘇陽忽地收起了那枚銀幣,右手直接撕開心口上的皮肉,握住了向奎火的心髒,在對方希望和絕望同時存在的矛盾眼神下,麵無表情地加重了右手力度。
“現在誰才是螻蟻,而且還是死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