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月琅驛這座酒樓中,已然聚集了數十人,修為最低的也有納靈中期,最高的就屬納靈八層的賀應平了,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畢竟誰也想不到這老家夥竟然準備離開銀灰島了。
月琅礁石灘上要問是誰名頭最大,除了月琅驛的老黃自然就是眼前這位了,貪生怕死至極,寧願在銀灰島上作威作福三十年也不敢踏足真正的兮洲土地,在他們眼中,可能賀應平這輩子都要在銀灰島上終老了,所以眼下對方出現在這裏頓時讓他們大感意外,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對這些人的目光賀應平宛若無睹,老神在在地坐在長凳上,誰都不知道的是,他其實真的打算就在銀灰島這樣過完一輩子的,但是遇到那個會使鐵釘暗器的小子後,他就立馬改變了主意
不錯,自己是貪生怕死所以才賴在銀灰島上不走的,隻不過這也是在確保性命無虞的前提下,現在有個詭異的納靈二層小子,用一枚鐵釘就幹掉了不弱於自己的嶽穀,這讓賀應平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危險。
必須趁早離開銀灰島,那個小子初來月琅礁石灘,肯定聚齊不了足夠三個人的船票,更不用說這次的海舟船票價錢據他所知又上升到了八百靈石一張,就算自己那個儲物袋裏有相當於五百多靈石的海獸材料,那小子也肯定走不了了。
到時候自己在兮洲隨便找個類似月琅礁石灘這樣的地方,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輩子自然是沒有絲毫懸念了,想到這裏,賀應平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頓時又惹來一陣視線。
所有人正納悶他怎麼無緣無故地笑了時,一道身影大步走進了酒樓中,看到對方出現,所有人臉色一喜,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腰間上的儲物袋。
這人正是月琅驛的主人黃允安,他肩頭上有一隻傳信用的白隼,不少知道情況的人看到它,頓時知道脫離苦海的機會到了。
“嗬嗬,諸位看來已經籌齊了登上海舟的船票了,隻是我這裏剛剛收到了一個對各位來說並不好的消息,海舟的船票已經上漲到八百靈石一張了,而且名額隻有十個。”
這句話一出,酒樓中的數十人齊齊變色,隻有賀應平不以為意地抬了抬眼睛,管它五百靈石還是八百靈石,自己都能付得起,至於那十個名額,還有誰敢不給他一個嗎?
能這麼想的隻有賀應平一人,其他幾十人臉色先是變地難看起來,繼而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人,大部分人十分默契地雙雙走出了酒樓,看到這種狀況,黃允安幹脆也坐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同時目光在酒樓裏掃了一圈。
依然坐在酒樓裏的幾人他都眼熟的很,除了老油條賀應平,那個頭裹發巾的男人叫羅晟,納靈七層的修為,一旁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叫白禪,納靈六層,除此之外,還有兩人都是納靈六層的修為,這五人就算是船票價格上漲了,也可以穩拿十個名額中的五個。
讓黃允安不解的是,他竟然沒在這裏看到嶽穀,按理說這是離開銀灰島的最後機會了,實力和賀應平都有地一拚的嶽穀早就應該出現在這裏了,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裏,他收回目光,輕蹙眉頭不知道心裏麵在琢磨些什麼。
……
“薑師妹,看來我們注定要留在銀灰島上走不了了。”
墨泉走到像是失了魂似的薑紫瑤身邊,歎口氣說道,他剛從月琅驛打探消息回來,得知原先的船票不僅價格上漲了,而且還有數量限製,就算他有自信能用實力贏得十個名額中的一個,但卻沒有辦法聚齊八百靈石。
他倒是可以直接拋下薑紫瑤,然後一個人去月琅驛找同樣要離開銀灰島的人拚命幾場,說不定就能奪到對方的儲物袋從而聚齊八百靈石離開銀灰島,但是想到蘇陽對自己的信任和幫助,墨泉就將這份自私的想法從心中抹除了。
若是自己技不如人,死在別人手裏,到時候就連給薑紫瑤送食物的人都沒有了,而她隻要離開寒潭,被別人看到,就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他怎麼對得起蘇陽。
薑紫瑤對此沒有絲毫反應,隻是在慢慢地恢複體力,等到有了力氣,她準備再下寒潭,離開銀灰島與否對自己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大意義,就算在這裏待一輩子又何嚐不可,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至於本來心裏打算的去兮洲後就找那個教自己修煉的女人拜師為徒,此刻也被薑紫瑤不知道忘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