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束右眼剛湊上那洞洞打算偷窺下屋裏青玉在幹嘛,哪知道突然小洞洞前貼上了隻黑亮亮的眼睛!就算那眼睛長得不錯可也真是嚇人啊!!
所以她打算“啊”的尖叫一聲,可又哪知,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麵前的房門就被一掌劈開,謔謔一陣清風襲來,帶著兩份幽香。一隻修長的手直取她脖頸而來--
青玉一見竟是白千束,立刻轉掐脖子為摟腰,穩住白千束欲摔倒的身子。
青玉冷哼了一聲。“竟是你在偷窺我!”
白千束驚魂剛定便聽得這一聲不屑輕鄙的冷哼,推開他。
“你不窺我怎知我在窺你?”
青玉一時語塞:“……”背過身。
白千束暗瞥了青玉一眼,輕拍了拍方才弄亂的衣擺,想起來意,軟下語氣來。
“好啦,那晚是我不該……不該那樣‘傷’你,我錯了嘛。”
白千束見青玉背僵了僵,雖背對著她絲毫沒有興趣看她一眼的樣子,可總覺得他耳朵豎得老高、仔細在聽。
白千束小心的上前,輕輕拉了拉青玉的袖子搖了搖。
“……喂……你說句話呀。”
“……”
“喂?難道那個地方兒還聯通著耳朵的穴位不成,它傷了你耳朵也失聰?”
白千束話音剛落,便見齊知琰狠狠回頭飛來兩記眼刀!皺眉盯著她道:
“你還是女子嗎?在別的男子麵前說話這麼沒遮沒羞!”
白千束本就是有意戲弄。
“我當然是女子啊,不過是女‘漢’子,而且我沒把你當‘別的’男子。”
“什麼?”
“你是‘我的’男子。”
“你!”齊知琰氣結,臉上飛上兩片薄薄的紅霞,重哼了聲、高冷的背過身去,“不知羞……”
白千束暗笑了聲,上前拉住齊知琰衣袖一角搖了搖。
“那你究竟要不要做我男子?兩天之後我們可就成親了,你要反悔還來得及。”
“不知羞……”齊知琰重重哼了一聲,卻沒說不幹。
白千束越發覺著這青玉護衛雖又倔又野脾氣還差勁,但逗弄起來著實有趣得緊。
白千束上前貼在齊知琰後背上,細聲道:“相公……”
齊知琰身子一震,僵硬著,白千束聽見他似緊張吞了吞口水,才想起他的胸膛和後背都是那啥敏感的地帶,心下有些不自然起來,剛想離開,齊知琰卻忽然轉過身,將她攬進懷裏,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道。
“別以為隻有你會占人便宜……”
他的聲音很清朗又很男子氣,負氣中又掩不住一點溫柔,聽得耳朵裏,好似心肝上有根小羽毛在撓。
白千束小臉在他寬厚的胸膛裏蹭了蹭,聽見他一聲一聲的心跳,沉重的心終於輕鬆了許多。這個青玉護衛一點都不像他。過去她找的男子,多多少少都有那個人的影子,隻有青玉,和他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與他在一起、與他爭吵,她竟能暫時忘記了那個她曾經以為會與她相伴一生的人……
齊知琰一下一下的心跳在白千束的耳朵裏,格外清晰。
用“生魂”複活過來的人,心髒跳動一段時間就會突然慢一拍,師父說過,“生魂”會有一些缺陷,不過救了好幾個,她暫時還沒有誰有什麼異常。隻是生魂的藥效能維持多久,她還不清楚,十年,幾十年,或是上百年,還是說,隻有幾年、幾個月,甚至幾天?
“生魂”的藥方是來自藥仙門所在的奇妙之境,那與世隔絕的地方,有著外界人所不知道的神奇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