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人還說班驍除了班良古沒有其他親人,多明白的話,這是在說他在南涼已經絲毫沒有任何牽掛,不必揪著他這個不放。
這小子真是聰明的很是時候,這會兒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眼前這些聘禮。
“班老將軍的話很對,如今這時候,禮數不必那麼講究,不過——下聘這麼大的事,還是要等我家將軍跟班少將在最好,不然也算小瞧了紅玉妹妹不是?再說班少將還在北軍守防,此刻北防正是緊張的時候,若讓將士們知道班少將這時候納聘,豈不惹人笑話,我看這樣吧,這聘禮先由我保管著,等將軍與班少將都得了空,邊防的情勢緩和了再談這事,如何?”
那班農祖眼神閃爍兩下,點頭稱是,趕忙讓身後的家丁退出去,自己說了幾句客套話告退。
“夫人,您怎麼把聘禮留下了?”扶瑤一旁納悶。
“他都把班老將軍跟你家將軍抬出來了,這禮根本退不出門,但又不能讓他把這聘給下了,所以暫時擱我這兒押著。”讓扶瑤攙著往廳裏走。
“那等將軍回來後,那個班驍再來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事以後不要在紅玉麵前提。”
“我知道的,不過——那班驍真是狂妄,寫封信就算提親啦,正主還半點都不知道呢。”扶瑤兀自嘀咕著。
他這不是狂妄,是被情勢所迫,也不知武敖這小子在北軍怎麼幹的,把班驍急成了這樣。
當晚我特地到紅玉房裏陪她聊天,對於下聘這事,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本來若論樣貌、地位,班驍也不算差,還是名門之後,可天下間唯有男女這事不可勉強,紅玉忌諱的不隻是自己的心,還有她曾經的經曆,所以相對的,我覺得更應該遵從她自己的意願。
從她房裏回去後就動筆給秦權寫了封信,這事還是他占主要,信中言辭多是威脅之意,也不知他看了後會作何感想。
進了八月,天氣轉涼不少,一個閑適的午後,隨意打開了許章一封看似很平常的書信,看過兩行後差點把我嚇出毛病來,剛喝進口的桂圓湯也嗆進了鼻腔,咳了半天。
武敖、班驍這兩個要命的家夥竟然爭相攻下了南涼新建不久的兩道所謂的“重關”,讓人又喜又怕,喜的是鞏固了北防重地,怕的是這麼一來,很可能會逼漢北調重兵幹預,師兄多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放任虎仔長大?
秦權正在南邊跟漢南扯不清,北邊再跟漢北杠上,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信中還說,武敖將從南軍調去的騎兵改建成了一隊強有力騎兵,靠著這支騎兵,他頻頻在對陣中占得先機,班驍也不示弱,通過地形及各兵種配合,接連幾次圍剿南涼軍。看來他們倆這是相互杠上了,既是個好現象,又讓人擔憂不已。
許章也像是打出了激情,來信中頻頻顯得言辭激昂,我沒給他回信,這種時候潑涼水未免有些傷人,隻能暫時暗下加派人手探查漢北的動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種紛爭的時候還是時刻保持冷靜為好。
八月中旬,秦權私下會見了楚策,此一舉暫時讓南方消停了一段時間,當然,主要原因還是要“感謝”北軍的兩位“強弩猛將”,北方搞得熱火朝天,捷報頻傳,南方自然不能跟著再如火如荼,甚至還不得不為此失了一筆沿河的稅銀,楚策這家夥看準了秦軍不敢在南方興師動眾,自然不會失了這麼好的機會敲詐勒索,可氣壞了焦素義,依照他的話:那倆小子在北邊玩得高興,龜孫子都讓他當了。
當龜孫子的可不隻是他一人,九月初,正是宜黃一帶祭“河母”的時候,我懷孕後第一次出府參加祭奠,半路就被人來了個卷包會,這可真是件稀奇事,大把人保護著,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擄了個不見人影。
扶瑤、紅玉以為有伏影暗中保護著,獨自待一下肯定不會有事,誰知伏影前一天正好被我派去送信了,至於其他人,也多半是沒想到伏影不在,我這真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
還沒老就陷入了回憶期,又重新溫了一邊動漫佐羅。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