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沒有存稿,有多少,就發多少,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所以索性寫了就發上來,中秋節到我媽那兒去,當日不發了~~~~~~
所以各位,提前說中秋快樂,明天可能發也可能不發新章,不知道晚上寫不寫,總之有寫就一定發,不管文走到哪裏去,總之一定會認真寫完,爛尾的概念~~~~~~偶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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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武敖這事做得非常出格,然而眼下情勢緊張,與其跟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不如想辦法誘敵軍出戰,解決眼前兩軍相持的局麵。
雖說漢北在東部被坑兵十萬,然而不及南方戰場上的一場大敗所帶給他們的震顫,一直被漢北軍視為不敗軍師的方醒竟然吃下了這麼一場敗仗,加之隨後南方軍團中的軍官大換血,令漢北軍心浮動,此時出戰正是上好的破敵時機。
綠羅衣一事,我最終選擇了避而不談,以小忍成大謀,不過有件事我心裏一直很在意,我一直沒問武熬竹林中這些人的來曆,不是沒有疑惑,而是刻意隱藏疑惑。
軍中每位軍官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親兵,將軍級別的更有家將,像袁老四,雖然他的級別已經達到副將,然而還算武敖的家將,這種提升親兵攬招勢力的事例太多,且自古就有,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我在意的是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呢?這些人的本事遠不止親兵那麼簡單,最重要的,我從沒在他的屬下名單裏見到過這些人的名字,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認為,不過不得不去思索,如果他有二心,怎麼辦?
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如今秦權對他相當信任,能將自己費力調教出來的新軍交由他帶,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僅憑竹林裏的這些可疑親兵,怕是說服不了秦權、許章,更何況,他還有個特別的身份——我的兄弟,秦軍南係的主力,動一絲就有可能牽動整個秦軍,更何況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連我自己都還沒說服,又怎能說服別人?
打馬回六盤的路上,我決定將這事放在心裏,不過為了心安,還是決定奉勸秦權最好重用班驍,這麼一來,軍權不會隻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裏,何況班家如今跟羅家結親,適當增加班驍手上的軍權,也有利於羅韌之進一步往我們這邊靠攏,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
伏影因為昨日失手,一直抑鬱到現在,不願意現身,因此樹蔭馬道上隻我一人騎著馬晃蕩,我不大清楚他是怎麼行動的,能在我有危險的時刻迅速現身,而平時絲毫見不到人,這本身就是一門功夫,不過顯然,他並未因此自豪。
轉過一道山彎,視線豁然開朗,東周素來以山水聞名天下,盡管隻是座不知名的小山,景致依然如此秀麗,恰逢暮春,山野翠綠新彩,讓人目不暇接,尤其山澗那一潭碧水、兩條飛瀑,不管多陰鬱的心情,看到後都會令人歡欣。
綠坡盡頭,停了一輛小馬車,旁邊還有三五騎,看樣子像是刻意在這裏等我們,伏影難得現身,但看到馬上那個“六子”後,臉色明顯有些緊繃,畢竟昨天在他手上翻得船,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那“六子”到是不甚在意,樂嗬嗬衝我一抱拳,“大人可是要回六盤?”
多明白的事,早上送行時,就說了我要回六盤,這半路截住再問,可見定是有事相求,隻點了點頭。
“屬下正要送我家夫人回六盤,恰好與大人搭伴。”
我看一眼馬車,綠羅衣正好掀開簾子,衝我微微一點頭,“晨露太重,大人不嫌棄的話,一同上車如何?”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她既有邀請,我也正想問她一些事,也就不再推拒,下馬上車。
雖然是她邀我在先,不過看起來她卻十分拘束,想說不敢說,隻是低著頭,揪著玉佩上的流蘇,那玉我認識,是武敖成婚時,我贈給他們夫妻的,總共一對,秀水那塊上雕著天祿,武敖這塊上雕著麒麟,一個招財,一個送子,喻意吉祥,看來武敖到是對她十分用心。
“你是六盤人?”
“嗯,六盤南鎮。”六盤共有南北兩鎮。
“怎麼……會到這裏?”
她抬頭看看我,又咬唇低頭……
原來三月底正是她出嫁的日子,男方是北鎮上的大戶,算是有些財力,因為秦軍到來,兩邊家人擔心六盤要打仗,就急著想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因此也沒再講究什麼排場,尋了頂轎子,雇了幾個人,就把她送過去了,這麼一來,也不用擔心逃難時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