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二伯母還是不依不饒,“爸爸平日裏最喜歡紀隨了,都還沒見到他一麵,怎麼就這麼走了,留我們孤兒寡母的。”

紀母看著她這個好嫂子又要來這一套,忍不住皺眉,老爺子人都去了,這一套戲做給誰看,她拿出紀家主事人的姿態,“好了,這是醫院,老爺子的遺囑早就立好了,該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

提到遺囑了,紀家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

連煋等待耳間轟鳴聲消失,隔著人群,看向病房,卻什麼都看不到,幹幹淨淨,沒有殘魂。她好笑的看著還在為了遺產爭吵的紀家人,老爺子到死都還想著這群人,不知道他要是能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失望。

連煋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風吹過,感受到身體傳來的微微的涼意。才最後諷刺的得看著一群為了遺產爭吵的紀家人。

正要轉身離開,就看見一個提著公文包急匆匆,從電梯出來的中年男人,明顯這個男人和紀家人很熟。

因為很快這邊有人認出他了,“是王律師,王律師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的這麼快。”

王律師幾乎是小跑著過來,額頭上都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病房外的一群紀家人,猶豫的開口,“紀老先生?”

紀恒點頭,證實了王律師的猜想之後,才開口,“王律師,你怎麼來了。”畢竟老爺子前腳剛走,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時間通知律師。

王律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紀老先生,生前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要改動一下遺囑。”

本來還在爭吵的紀家人,皆是一靜。為什麼要突然改動遺囑?

然後大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連煋。因為今天紀老爺子清醒之後今天隻見過一人,就是連煋。

紀母也想起了今天連煋一出來就說要退婚的事,臉色頓時不好,怕是出了什麼變故,連煋該不會真的是退婚要嫁給紀隨吧。老爺子不是說過,誰娶連煋,誰就是紀氏繼承人。

紀母臉色變了又變試探著開口,“對了小煋,老爺子和你都談了什麼?早上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

“是啊,是不是說了什麼讓老爺子情緒激動的話。”

連煋冷冷是看著紀母,這個時候還不忘拉她出來,攪混這潭水,還真是慈母心腸啊。

“我出來的時候,醫生不是見過了麼?老爺子身體情況如何?”連煋把目光轉向了門口站著的醫生。

本來已經從這場風波裏解脫了,還沒慶幸一會兒,又被拉了進去,醫生一腦門子汗,但還是在眾人的目光中,解釋道,“上一次檢查的時候,紀老爺子生命特征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