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其樂融融,倒也讓楚江雲體會了一把家的感覺,不過老太太方才的一番話似乎觸動了楚江雲,趁老太太不注意之時,楚江雲將隨身攜帶的一顆清心丹丟進老太太的湯裏,至少能讓老太太接下來的這幾年內身體健康。
告別了趙四一家,楚江雲開車往別墅方向駛去,一路上,楚江雲麵色平靜,不過左手緊緊攥著的玉佩,卻暴露了楚江雲內心的風起雲湧。
任盈盈換了一襲薄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見楚江雲進來,恍若未見一般,而謝語嫣則手拿水果,稀裏嘩啦吃個不停,若是平時,楚江雲那騷包性子自然會心生邪念,可今日卻滿懷心事,直接進進屋,“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再不出來。
任盈盈“噌”的一聲坐起來,戲謔道:“語嫣,你猜猜這個騙子怎麼了?”
謝語嫣嘴裏吃著水果含糊道:“誰知道,肯定是好人沒做成惹得一身騷唄。”
任盈盈托了托下巴道:“不會,這小子精明著呢,呀,不會是看上那個茹小雅了吧。”
“噗!盈盈,你能不能別這樣,你都說了三次了。”
“有嗎?”
“唉……”
此時的楚江雲正仔細地打量著手中的玉佩,麵露疑惑之色,“不對呀,我明明感覺到一絲靈紋波動,怎麼現在沒反應了?”
楚江雲不死心,又使了好幾個法子,玉佩依然安靜地躺在手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我看錯了?”
楚江雲擺弄了一陣,不見效果,隻好將玉佩貼身收好。
一夜無話,王叔按時來接兩位小姐上學,一路上,謝語嫣和任盈盈直接將楚江雲給無視,並一直沉默不語,任盈盈和謝語嫣各自扭著頭,定定地看著窗外。
茹小雅今天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埋著個頭,盯著一本哲學論發呆。楚江雲有意引起茹小雅的主意,但茹小雅依然裝著未看見一般。
“那個,小雅同學,其實我……”
“我知道,江雲同學,好好上課吧。”
“……”
楚江雲這下無語了,這世道,還以為遇到了個溫柔女孩,沒想到又是一匹烈馬。楚江雲微微一歎,自己何嚐不懂茹小雅心中的苦衷,像任盈盈,謝語嫣這樣的的富家子女,茹小雅自然是敬而遠之的,非是一路人,不做一家親,背景的差距,多少會左右一個人的情感,人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若是理性起來,未必不能撥開雲霧,看清事實,但往往該理性之時,卻參雜了太多的情感。
上完這一節課,中間有四十五分鍾的間隙時間,由於下節課不用換教室,楚江雲也懶得出去走動,而是思考著那神秘玉佩的事情。
然而,就這麼一陣間隙時間,突然有一人衝進教室來,用低沉的聲音問道:“誰是楚江雲?給老子站出來。”
正在教室內嘻嘻哈哈的一群學生突然見一名西裝男子進來,嚇了一跳,一聽是找楚江雲,眾人下意識往角落看去。
西裝男子瞥了一眼角落,對一旁麵露得意之色的沈家豪說道:“少爺,可是那小子?”
“探哥,除了他還能有誰,就是他打了我,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收拾他。”沈家豪陰險地笑著,“楚江雲,我看你這下怎麼死,探哥可是我爹身邊的一把好手,這些年不知道攥著多少人的性命行在黑道上,隻能祝你好運了。”
楚江雲看著麵色不善的西裝男,麵色平靜道:“你是來找茬的?”
西裝男掏出一把尖刀,用低沉的話說道:“你小子還挺識相嘛,不過沒用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探哥在江湖上的名聲,得罪我的人,要麼成為了刀下魂,要麼成為了殘疾狗,你得罪了少爺,原本我是要取你狗命的,不過嘛,我家少爺心慈,不希望鬧出人命,你想留哪知手?”
楚江雲將手伸出來,仔細比對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我這兩隻手,哪一隻更值錢?”
西裝男麵色一愣,沒想到這人膽子這麼大,他真以為我不敢下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