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青水身邊兩名狗腿子便已飛快的速度衝進了角落裏寧雲誌的房間,周建安看了看,這處房間位置很偏,幾乎是牆角陰暗之處,由於一天到晚都曬不到太陽,外麵的路基上更是長了不少的青苔。

就連那空間大小他估摸著也是揚州會館裏最小的了。

而兩人衝進去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手持一個用絲綢做成的錢袋子衝了出來。

這種絲綢周建安在蜀王府見過,一匹的價格就足夠普通百姓一年的支出。

“少爺,找到了,銀子果然是被這貨偷的。”

“就是,少爺幹脆咱們報官吧!”

兩名狗腿子也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而此時的寧雲誌則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手中的錢袋子,一邊搖頭一邊大聲的說著。

“不可能,怎麼可能,今日我一直都在屋內,怎麼可能,栽贓嫁禍,你們肯定是栽贓嫁禍!”

寧雲誌僅僅在腦海裏將這件事過了一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他想不明白,他今天一直都在房間之中,他們到底是怎麼栽贓嫁禍的。

而楊青水顯然不想聽那麼多,他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了寧雲誌的話,

“別說那麼多了,寧雲誌,隻要你退出這次的會試,老子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那就隻有見官了。”

話音剛落,寧雲誌剛要開口,楊青水的聲音便輕飄飄的出現在耳朵旁。

“嗬嗬,官府之中老子也早就打點好了,要是你敢去,你這身功名就別想要了。”

而後,他根本不給寧雲誌說話的機會,彷佛早就已經把他吃的死死的一樣,開始大聲的嘲諷起他來。

“朝廷也是,副榜貢生居然都能來參加會試了, 簡直是沒天理,怪不得是副榜貢生,不然也不會幹偷雞摸狗這種下三濫的營生。”

“不過老子心善,寧雲誌,老子可是給了你機會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青水充滿威脅嘲諷的語氣讓周圍不少副榜貢生都不由的氣憤了起來,其中家裏有些權勢的也不退讓,開始和楊青雲對罵了起來。

不過很明顯他們不是楊青雲的對手,什麼汙言穢語都從楊青雲的嘴裏飆了出來,懟的一眾隻會知乎則也的學子們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而此時周建安的目光則一直放在寧雲誌的身上,他不急著站出來,他此時很想看看,這寧雲誌到底會做何選擇,而他做何選擇也將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就在楊青水罵的一眾士子們灰頭土臉的時候,寧雲誌猛地站了起來。

“說沒拿你銀子就是沒拿,士可殺不可辱!

若是報官,我奉陪到底!”

寧雲誌的話瞬間讓那些灰頭土臉的士子們大聲喊著好字,不少家境優越的士子更是開始聲援起了寧雲誌來。

楊青水看都沒看其他人,而是一雙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看向寧雲誌,惡狠狠的低吼道。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你想死,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