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昨日才進了宮?來人可說何事?”
周建安聞聲,有些疑惑的問道,親兵卻搖了搖頭,那人傳完令便離開了。
“備馬,立刻去宮內。”
周建安說著,轉過身子拍了拍寧雲誌。
“等殿試之後你的朝廷任命便到了,到時候本官要南下去一趟,到時候你跟本官一起南下吧,行了, 本官先走了。”
“恭送恩師。”
周建安說完便朝著外麵走去,親兵趕緊牽來戰馬,他縱身一躍,騎上戰馬之後便快速的朝著宮門奔去。
此時的皇極殿外,崇禎正在朝堂之上來回的走動,神色非常緊張,整個人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讓人不敢去觸怒。
而此時的大殿之上, 一應文武百官們紛紛板著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麵對崇禎時不時的幾聲咆哮責罵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洪承疇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義州衛城如此重要的地方為什麼不派重兵防守,僅僅一輪的功夫,義州衛城就被拿下了,朕每年那麼多的銀子扔過去,難道都聽不到一個響聲嗎!”
“年初的時候,洪承疇才上了一封折子,要二十萬兩修繕邊堡,朕咬著牙,二話不說從內帑拿了二十萬,那可是二十萬啊,光是義州城外的邊堡要塞就用了十萬餘兩,怎麼,這十萬兩是打了水漂了嗎?”
“氣死朕了,真的是氣死朕了,義州衛乃是遼東長廊如今的門戶,乃是遼東要衝,現如今這麼輕鬆的就被建奴給拿下了, 那錦州怎麼辦?寧遠怎麼辦?山海關怎麼辦?”
“說話,你們一個個平日裏倒是高談闊論的,可每次等到朕需要你們說話的時候,你們就給朕裝啞巴了是吧,現如今各邊軍還在半路,萬一建奴進犯鬆錦,你們說到底該怎麼應戰?”
也不怪崇禎發火,當初義州衛也是沾了周建安的光才那麼簡單的就收了回去,可當初有多容易的拿下來,現在就有多容易的就丟了。
而這一次不同以往,退一萬步說建奴就算不進攻鬆錦,就死守義州衛,憑借著剛剛用十餘萬兩修築的要塞堡壘,明軍想要拿下恐怕也要付出不少才可以。
而用自己的銀子來防守自己,這種蠢事也怪不得崇禎會如此生氣了。
聽著他在上麵說著, 吳甡作為此時的兵部尚書,又是次輔,楊嗣昌不在他便是首輔,所以別人能躲,他是絕對躲不了的。
“陛下,義州衛此事事出有因,乃是..........”
隨著吳甡的一步步解釋,崇禎的怒火也才一點點的降了下來。
其實他也很明白,洪承疇雖然有過錯,但是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輕易換帥的,這可是兵家大忌,他雖然不是很懂行軍作戰,可這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但即便如此,崇禎還是怒氣衝衝的下了一道旨意。
“傳旨,義州之失,乃薊遼總督洪承疇之全責,本應罷免其職押解回京,但敵軍臨境,不可擅自易帥,對洪承疇加以申飭,戴罪留職,以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