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停!”
看著城牆之上那高高飄揚的明黃色龍旗,身披黃袍的趙元朗,也是果斷的在離開封城門莫約六七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看著那依稀可見的麵容,
城牆之上的劉宣也是啞然一笑。
這趙元朗,果然是深通兵法戰陣之道啊!
呂布的轅門射戟距離,可謂是武將之最,大概在兩百米左右。
而現今大周最強的遠程武器—床弩,
它的極限射程,也不過是在五百米左右,而且是沒辦法瞄準的狀態。
他楞是六七百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而且鐵騎和龍捷這兩大騎兵,也是令行禁止的隨同其一其停下的腳步,靜靜的駐足在其身後,可見其帶兵也確實有一套。
“二哥!”
看著城牆之上的龍旗,趙元義先是一喜,可隨後又將目光投向的那些正被高高吊起,掛在城牆之上的那些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人的麵孔就是算看不清,
但就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必然都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將領家屬。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自己等人之前的擔憂,果然化為了現實....
趙元朗也是臉色鐵青。
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真要是麵對了才知道這個決定有多麼的難。
如果這些家屬在所有人的麵前被殺,
自己那可就真得的要大失人心,局麵也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二哥,你看最中間的那個!”
細細打量了一番的趙元義,在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果然發現了自己趙家的上下老小。
尤其是中間的那個花白頭發的身影....
“找死!”
原本還隻是鐵青著臉的趙元朗,在同樣發現了城門最中央的位置的那些身影是自己的家人之後,當即就如同發狂的怒獅。
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吼炸響。
其身邊的親衛和領兵的將領和心腹謀士們,也是當即臉色大變。
“韓通,你這狗賊!”
趙元義饒是一向陰險算計慣了,此時也是炸了毛的怒吼道:“你居然幹出如此汙糟的下三濫的事情,給我滾出來說話。”
陪伴在劉宣身邊的韓通,也是哈哈大笑的走到了城牆洞前。
看著不遠處那憤怒難耐的趙家兄弟,當即大聲的喝道:“趙元朗,你這個逆臣賊子,先帝待你不薄,不僅讓你做了陛下的托孤大臣,還將你提拔到執掌二十萬禁軍的殿前督檢點的位置上。”
“先帝對你的厚恩,就是這麼來回報先帝的嘛?”
嘶!
韓通此話一出,趙元朗等人頓時臉色大變。
好毒啊!
這是在指責自己等人,枉顧君恩的叛上謀逆啊!
事情可以做,
但這樣的罪名,自己絕不能認。
不然,失去了天下人心,自己就算是坐上了皇位,那也是坐不穩的。
“駕!”
趙元朗深吸一口氣,
強自壓下了自己老母被扒光衣服,吊在城門樓上的憤怒,馬鞭輕拍馬背的走上前了幾步。
“二哥!”
趙元義想要阻止,可趙元朗卻沒有搭理他。
這麼遠的位置,
就是當年的神將呂布在世,那也不可能射到自己的。
稍稍走上前了幾步的趙元朗,用馬鞭指著韓通怒吼道:“先帝的聖恩厚德,我趙元朗此生絕不敢忘,之所以有今日此舉,除了是眾將的推舉之外,還有這十八萬禁軍的萬眾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