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楚硯神情不變,但卻在心裏堆起了疑惑:
根據離經真氣反饋的信息來看,她的氣血略有不足,若是一個月前的傷的話……她這身體的愈合力也太差了吧。
“那,姑娘方便讓在下看看傷口嗎?”
楚硯擱下了筆,繼續問道。因為傷口在後背,所以能不能為輕言查看傷勢,也要看她自己的意願。
輕言疑遲著,忽然她感覺探雪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向下用力了幾分,於是她便立刻同意了。
既然輕言已經同意了,楚硯便將她帶到了裏屋的屏風後,讓探雪幫她褪去衣物順便遮擋幾分。
…………
見到傷口後,楚硯便有些奇怪了:因為這傷口看不出來是何種兵刃造成的。
傷口明顯是二度創傷的樣子,他大概可以確認第一次創傷是某種兵刃造成的,而第二次就沒法看出來了……
因為第二次的創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第一次還要狠,傷口原本愈合的地方被破壞的很嚴重很雜亂……如此看來,不像是兵刃所傷,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撕開的……
“不知姑娘是因何而傷?又是被什麼兵器所傷?”
楚硯從旁邊找了一塊布幫輕言遮蓋好後背後,便開始發問了。
輕言沉默了片刻,正構思著理由,卻不想探雪先上前了。
探雪上前幾步,一下子拉住了輕言的手,眉頭微皺,麵帶憂愁的向楚硯看去,帶著些許自責的開了口:
“輕言會受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的話、如果……輕言根本就不會受這樣嚴重的傷……”
她的話語裏帶著滿滿的自責,眼中似乎也泛起了水汽。
見狀,輕言立刻埋下頭,有些艱難的安慰道:
“小姐……這不關您的事,保護你本就是我的職責。”
輕言現在不太敢抬頭,因為她怕自己還不能控製好臉上的表情。
“林小姐不必如此,能保護你,想必這位姑娘也是高興的。”
見青衣少女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楚硯心中的違和感更甚:這林小姐回避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雖然有幾絲不悅,但楚硯還是保持了表麵的溫和笑容,並且隨意的安慰了幾句。
…………
再問了一些問題再三確認後,楚硯才拿起了筆寫下了一些藥材,然後拿著這藥單到房中去抓了一些藥出來。
“這個是內服的,這個瓷瓶裏是外敷的。就是這些了,遠姑娘早日痊愈。”
楚硯將藥交到了輕言的手上,然後客氣的祝福了一句。
探雪將錢付了後,走到門邊重新撐起了傘。她走在陽光中,忽而又回頭向楚硯看去,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硯便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小姐還有何事?”
“今日……多謝楚先生了。若、若不嫌棄,喚我仙兒就好。”
那青衣少女說完這一句話後便有些慌亂的走了,隻留下了一絲令人遐想的情緒。
待她走遠後,楚硯臉上的笑容便徹底淡了:他真的很不喜歡桃花債,或者說是這種不知什麼目的的桃花債。
而屋外,一個少女默默的離開了……
靜茹本想向往常一樣來見一見楚先生的,卻沒想到在門口看見了林小姐……也聽見了林小姐的那一句話……
隻是瞬間,她便停下了向前的腳步,然後默默轉身離開了。
沒想到……林小姐對楚先生……
也是……比較楚先生那樣的好,林小姐那樣漂亮,他們確實很般配……
…………
回到居所中後,探雪臉上柔婉的笑容便瞬間收了起來,她拿出一方手帕將臉上的妝容擦了個幹淨後,便奪下輕言手中的瓷瓶,隻給她留下了藥包,然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