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他是逼你嫁給他的吧。我們可以幫你報案的。”
“葉城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吸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我先掛了。”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擔心我再說幾句就會哭起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哭了起來。
十一年來,我受委屈的時候,我不哭。我無助的時候,我不哭。我孤單寂寞的時候,我不哭。一個人麵對黑暗,我也不哭。可是現在,我真的哭了,很傷心地哭了。我知道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退出的權利了。
那個晚上,我哭了整整一夜,最後是哭著睡著的。在我哭泣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在這個房間裏,有著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可是我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想著好好哭一場。
第二天醒來,因為是哭了一晚,我特別的累。醒來的時候,眼睛都酸得有些睜不開了。我坐起身來,剛下床,就看到了放在梳妝台上的一封信。
我疑惑著,我可以肯定這封信昨晚上都還沒有出現在這裏的。信下還壓著一張字條,上麵寫到:“把信交給村裏的李老九。”
我都離開這個村子十一年了,我怎麼知道誰是李老九啊?
那封信沒有封口,但是我也沒有好奇地去打開來看。總覺得多做一件事,做錯一件事,就會惹來那顆頭的不快。
不,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我不能先叫他那顆頭,這就是在暗示著自己,那就是一個鬼,就是一顆頭。那不是一顆頭,那是一個大帥哥,他叫任千滄。”我知道這隻是一個暗示,但是總好過自己老想著,老是害怕著。
我拿著信去了嬸嬸家。堂妹也在家,看到我過來,就跑過來低聲問道:“堂姐,你還真在那房子裏睡了這麼幾天啊?”
“怎麼了?那房子是我的了。”我問著。其實我知道答案,但是我不想讓他們有個借口笑話我,看不起我,或者是趕我走。“嬸嬸,叔叔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們一起去村長那寫證明,把那邊房子登記我名下吧。”
正在曬著衣服的嬸嬸幹幹笑著:“好好。”
堂妹接著說道:“堂姐,昨天你同學過來看你啊。那邊房子好像空蕩蕩的呢。”
“我買東西了啊。來,姐這個送給你。”我把昨天吃飯的時候沒有開封的一瓶大可樂塞到了她的懷裏。估計著,他們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拿東西來給他們,都愣住了。堂妹壓根就不知道伸手接。
我在他們都發呆的時候就問道:“嬸,村裏的李老九是誰啊?我找找他。”
“哦,他,你找他幹嘛啊?”嬸嬸說道,“他就是村裏的一個光棍,都五十了還沒娶上呢。人也愛動手動腳的,村裏女的看著他都繞著走呢。”
我心中很吃驚,對李老九的人品吃驚,同時也吃驚在嬸嬸願意把這些告訴我。我堅持道:“我找他真有事。”
堂妹抱著那大可樂,說著:“你現在去籃球場吧,這個時候,他都在那邊賭錢的。他臉黑黑的,就像從來洗不幹淨的模樣,很好認的。”
我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聽著嬸嬸和堂妹在後麵低聲說著:“你怎麼告訴她了啊。”
“讓她被那李老九嚇一嚇,說不定她就願意回市裏去租房子了呢。”
這就是這兩母女的心,真夠黑的。
說實話,我也很擔心,我沒有接觸這樣的人的經驗,我不知道怎麼應付他才好。但是看著手裏的那封信,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籃球場走去了。在怎麼說,現在也是大白天的,而且賭錢的人也不止他一個,人多,還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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