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疑雲(1 / 2)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過去月餘,縣衙裏的日子也慢慢恢複了平靜,隻有空氣裏漸漸浮動的燥熱氣息,顯示著時節已由春未漸漸步入炎炎夏季。

我與慕雲飛之間,似乎也沒什麼改變,至少,在外人眼中應如是。我們一如既往,保持著縣令與師爺之間的上下級關係。

關於那日曇花一現的話題,被我一巴掌打斷後,再見之時,兩人皆很有默契的不曾提及,有誌一同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粉飾著太平。

至於私底下,我們兩人其實是心知肚明,有些事,一旦說開,便不一樣的。至少,於我而言,除了公務必須請教於慕雲飛時,其它時候,我們兩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小心的避開對方的勢力範圍。

一如此刻,我在衙門裏,慕雲飛則已出門去了。

這樣也好。雖說已盡最大努力,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堅銳,不那麼在意,可每次見麵時,仍是有著一絲尷尬的心緒,浮上心頭。

關於那個什麼白鯨幫,上麵刑部公文已經回複下來,對那幾些盜賊,為首幾人被判了死刑,隻等立秋之後勾決處斬。其餘從犯諸人,大多被判了流刑千裏。至於那位在逃的匪首,則是全國懸賞通輯中,至於能不能抓到,說實話,我反正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反正那人如今是基業盡毀,又是單槍匹馬,整日提心吊膽的,我倒不認為他能翻出什麼花樣來,當然,除非他是那種絕頂高手。

可這世間,那些所謂高手,大多自恃身份,獨來獨往的居多,又怎麼會淪落到打家劫舍上去。

唯一令我心急如焚的,還是是哥哥的命案。

我到青陽縣也三月有餘,其它什麼事都還做得略有起色,雖不說被人稱讚為青天愛民,可至少也能做到不偏不倚的,偏是哥哥的案子,唯一可能的疑犯文天來不見蹤影,其它方麵,亦是一無所獲,沒有半點頭緒。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白鯨幫的一幹人等。可在這一夥賊人所供的罪狀之中,卻皆未提及那一場蒙麵劫殺。

我雖然不能明裏提及那場追殺,但也曾在一邊旁推及敲,半真半假的影射求證,試圖從賊人口中詐出些什麼消息來。

可是那些賊人對我的影射嗤之以鼻:“即然做著殺人越貨、刀口舔血的無本買賣,,為絕後患,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留活口的,當然不用害怕受害人看到自己真麵目,所以,咱們動手之時,根本無需蒙麵。”

這話聽來也在理,既然與被害人素不相識,又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自不怕被人認出,又何需蒙麵。

這樣的念頭,讓我不由心驚:因為,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日在山道上,慕雲飛所說八字:“一夥蒙麵山賊劫道。”

字字刻骨,我是記憶深刻。

再加上當時收斂哥哥遺體時,雖說那些人隨身銀兩和那塊家傳玉佩被人搜走,可那紙上任公文之類,卻根本沒有被動的跡象。

所以,當時,我才不疑有他的認為是賊人謀財害命,而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