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難道說···”
清晨,鬱鬱蔥蔥的山林裏突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狼嚎聲,正四處低飛著找蟲吃的鳥兒們一個凜冽,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嘰嘰喳喳的罵了一陣,隨後又把頭塞進了翅膀裏堵著耳朵裝死。
“哦哦哦···我看見··一座座山··”那個狼嚎的聲音依舊不停。已經跑到八百裏外的調子仍舊拖著長長的顫音在空中翻滾。離此不遠處,兩個藏在雜草叢中手拿鋼刀的精壯漢子不約而同的把刀扔在地上,雙手死命的捂著耳朵趴在地上呻吟。
一個漢子一邊撕掉衣角塞住耳朵,一邊苦著臉歎道:“你說這位爺怎麼這麼能鬧騰啊··自從來到咱們這就沒有消停過。每天早上隻要他一唱曲,整個上午我這耳朵裏翻來複去的都是回音··這真他娘的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漢子死死的捂著耳朵。“你說你看見一座座山有什麼稀奇的?這也值得唱?我還看見一座座山川相連呢··”
“快快··趕緊捂上耳朵,清帳高原來了··”耳朵裏塞住布條的那個漢子趕緊提醒道。
“··那就是··青藏··高······原···”仿佛金屬劃玻璃一般刺耳的聲響開始在山林中飄蕩而起。良久,終於慢慢的變淡,遠處的群山中依舊“原··原··原··”的回蕩不止。
兩個漢子終於鬆開了緊皺的眉頭,掏出耳朵裏塞的布條,長歎一聲,道:“終於完了,這位爺真是幾年如一日啊··我都有種身處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另一個白了他一眼,道:“這算什麼,你才調到這幾天啊?這位爺還有一曲什麼‘姑娘送我一朵玫瑰花’··那才真叫一個噩夢呢··
另一個剛想反駁。驀然。那種讓人渾身發癢的聲音又撕心裂肺的狼嚎起來。“好姑娘··真漂亮··花兒都為你開放···”
“咚咚”倆人再也堅持不住,捂著耳朵一頭栽倒在地。
太行山深處,一處犬牙交錯的斷崖旁邊,一個白衣勝雪的翩翩公子正玉樹臨風的站在一塊巨石上,輕搖折扇,飄飄欲仙。不過俊秀的臉龐現在變成了一片豬肝色,正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十丈外是一顆巨大的古樹,枝杈蒼勁蜿蜒,樹葉茂密,像是一把巨大的雨傘。一個大約十四五歲,明媚皓齒的小姑娘悠然的坐在一條樹枝上隨風飄蕩,淡黃色的衣裙在風中飄然。宛如仙子一般。樹下,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一身黑衣的絕色少女,隻是她的臉上也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雙眼開合間精光四射,渾身上下繚繞著濃鬱的煞氣。
這三人就是楊天,南宮仙兒,以及南宮飛飛!四年前,南宮無極給楊天的第二個選擇就是來到太行山深處,他們南宮家的重地,同時也是南宮家守衛最森嚴的··魔狼寨!
魔狼寨是由南宮家地字輩不世出的天才,同時也是最讓人頭疼的兩個人統領。
南宮地煞,南宮地魔。當然,在太行山裏,他們並不叫這個名字。南宮地魔在這裏叫惡鬼,南宮地煞叫毒狼··他們統領著魔狼寨一千多人,對,隻有一千多人,但就是魔狼寨的這一千多人,掃清了太行山西側數不清的山寨,其中不乏有十倍於己的敵人,可是最終他們還是勝利了!
惡鬼和毒狼在太行山的名聲,尤其是西側的名聲,甚至比南宮世家還要大,比南宮世家還要不能得罪。
這兩個人功力高深,心狠手辣,瑕疵必報,陰險狡詐··可以說沒有一樣能說出去讓人佩服的,幾乎所有的缺點都能用到他們身上。但就是這兩個人,卻讓太行山西側數萬山賊惶惶不可終日,就算是萬人大山寨也要奉他們為王,聽候他們的調遣。
這裏,有一處金礦,起先是被南宮家一個巡山的弟子無意中發現的,這個發現讓南宮家眾人都為之振奮。當下南宮無極就派出一個地字輩的嫡係子弟帶人前來開采,可惜離此不遠處還有一個實力異常強大的惡虎寨。惡虎寨聽聞自己的勢力範圍中有金礦,當然不會讓給他人,於是就派兵占了此處,還把南宮家派去的隊伍打的四散飛逃。就連南宮家那個嫡係子孫也是身負重傷。
此事一出,南宮家群情激奮,連南宮無極和八大天王都坐不住了,南宮無極差點親自帶人前來。可是當時南宮世家隻有靠他和八大天王駐守,地字輩的人還不足以擔當大任。飛字輩的人還大都沒有出生,像飛字輩這一代最大的南宮飛龍也是剛剛會說話。
在這種尷尬的時刻,南宮地煞和南宮地魔這兩個南宮家的天才弟子,提出率領南宮家一千精英扮作山賊前去把金礦奪回來。因為南宮世家始終是大家族,不能跟山賊一個行性。而這兩個人也不愧天才之名,以區區一千人愣是把惡虎寨八千人打的滿地找牙,最終不但奪回金礦,更是連惡虎寨的山寨都被倆人奪了下來,最後更名魔狼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