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同時摘下了臉上的麵巾:“麗貝卡。目前正為範寧先生工作。”
“既然你是為我父親工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奧羅拉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麗貝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拋出一個小巧的盒子,落在了小幾上:“這就是我今晚的目的。原打算悄悄地放進你的首飾盒裏就離開,哪知道,你已經醒來了。所以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測試。現在你通過了測試,這段時間,我將為你工作。另外,我為剛才的冒犯道歉。”
奧羅拉一口氣沒上來幾乎噎住了,這麼大的響聲還指望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就是死豬也要被吵醒了!而且這位女士,你現在也可以離開!她伸手拿起盒子,打開一看,是一隻普通的男士戒指,銀色的戒身上鑲了一顆黑曜石。
她莫名看向女盜賊,眼裏寫滿疑問。
麗貝卡清咳一聲,解釋道:“它代表了範寧家族。”
奧羅拉隻覺得額角抽動,這種交代遺言,豎死亡旗幟的節奏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為什麼不自己保管這枚戒指。他應該快回海山城了,他現在在哪裏?”她不由將盒子緊緊攥在手裏,“也請你解釋一下,什麼測試,什麼為我工作?我並沒有什麼工作需要你來做!”
盜賊一攤手:“你的問題太多!簡單來說,範寧先生得到一份消息,據說有人會對範寧小姐不利。於是他決定讓我回來保護你。嚴格來說,我是反對這種決定的。”
“我相信麗貝卡小姐不著急這一點點時間,也請體諒一個思慕父親女兒的心。我父親到底遇到什麼事?我拿到這枚戒指的意義難道你不明白!”她猛得站起身焦躁地問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法律知識學習,奧羅拉已經知道,作為範寧家的唯一後代,她可以繼承家業。而這枚戒指則間接地宣布她是下一代範寧家家主。如果這一切發生在父親垂垂老矣,傳給她,她拿得心安理得。但是現在!即使未曾見過麵,她也不希望他出事情。父親一定遇到了不能解決的大麻煩?
麗貝卡表情變得嚴肅,她思索了一會:“一個星期前,範寧先生和朗斯特先生商定一起回來。第三天他收到一封信。他的表情很……震驚。第二天我接到保護你的要求。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到達落星鎮附近。落星鎮距離海山城隻有一天的路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落星鎮!奧羅拉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她惴惴不安。她盯著盜賊說道:“落星鎮很安全?最近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靠近海山城,海山的騎士巡邏隊會定期巡查。所以我暫時留下來。”盜賊肯定地答道。
奧羅拉還是覺得心慌,得想個辦法讓她離開。落水事件過了這麼久,好像並沒發生其他危害到自己身體的事情發生。她譏諷說道:“實際上,除了剛才被威脅了一次之外,我並不覺得自己有生命危險!”
“這段時間,我會遵守諾言為你工作。”麗貝卡冷冷拒絕。她站起身向窗口走去,留給她一個矯健輕盈的背影,“明天,我會告訴你如何使用這枚戒指。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很久。”
奧羅拉就這麼看著盜賊從窗口跳下去,才反應過來,衝到了窗台前,寂靜的夜色裏早已不見麗貝卡的身影。她扶住胸口,那裏湧動著一陣後怕!她從盜賊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像經曆過槍林彈雨的戰士。像這種遊走在黑暗邊緣的人士,身上多少都帶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