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站在原地頷首示意。
矮人湊近小聲說道:“昨天就開始有傳言,黃金酒桶資金周轉不靈。你們還是去打聽打聽怎麼回事吧!”
最後她被客氣地請出範寧府。
奧羅拉聽到消息隻道不好。為什麼糟糕的事情總要接踵而來,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這些事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係呢?她能獲得的情報實在太少,根本不能對現狀有一個很好的認識。
壓抑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上,奧羅拉換上睡衣坐在床邊,她對麵的麗貝卡正抱胸坐在椅子上。
“你要在這坐一晚上?我真的認為沒有必要。你也回房間休息吧。明天就回父親那裏,我覺得他更需要你!而且,我總覺得父親那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奧羅拉頗為困擾地抓了抓頭發,一個人看著自己睡覺這種事情實在太尷尬了。
麗貝卡突然消失在空氣中,聲音還在原地回蕩:“安心。關燈睡覺。”
她震驚地反複看著空蕩蕩的椅子,相信了女盜賊的話,睡覺了。半夜,她突然被搖醒,耳邊響起麗貝卡的叮囑:“躲床底下去。”
迷糊地被快速推進床底,她才感受到床墊沉沉地壓在她的脊椎骨上。床墊上的粉塵悉悉索索的落在她的身上,惹得鼻子不住發癢。手掌和膝蓋壓在地上的疼痛讓奧羅拉清醒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透過床縫看過去,她前麵隻有輕微搖晃的蕾絲邊和月光照射下的絨毛地毯。
四周一邊死寂,她驚恐地看著前方,終於發現一遍空曠的地毯上,微微豎起的絨毛像是被外力壓下一個腳印,隨後又消失,接著又是一個淺淺的腳印,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她不能閉上眼,身體卻抖得如同風中的樹葉。
當那雙腳印在床前站定時,她感到背脊上一輕。電光火石之間,奧羅拉直覺將身體滾向一邊。側頭一看,銳利的刀鋒反射著雪色月光,在距離她一個手掌寬的位置插|下來。
零碎的武器交錯聲仿佛就在耳邊轟鳴,很快就越來越遠。奧羅拉僵在原地不敢動彈,直到房間大亮,麗貝卡的聲音響起,她才警惕地爬出來。
“跑了,辛迪加的盜賊。”麗貝卡麵無表情地宣告著,她的皮甲上隱約可見斑斑血跡。
奧羅拉赤腳立著原地心有餘悸,剛才差一點就喪命:“為什麼辛迪加的盜賊會針對我?”
她抬起手臂,從一頭到另一頭,舔舐著冒著血珠的傷痕:“應該是雇傭辛迪加的那位針對你!估計這一段時間她不會來了,因為我刺了她心窩一刀,況且辛迪加和我所在的組織不死不休。”
奧羅拉茫然地瞪著她好一會,心裏亂糟糟找不到方向。她垂頭思考了片刻,很快做出了決定。她快步走到麗貝卡的身邊:“你受傷了,必須包紮一下。”
不管盜賊之前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現在確實救了她的命。奧羅拉正準備叫人,被盜賊阻止了。
麗貝卡掏出一卷白布繃帶吩咐道:“幫我包紮。”
女盜賊脫下上身皮甲,露出結實健美的腰線。
奧羅拉將繃帶用在盜賊身上同時,也親手體會到盜賊流線型的有力肌肉。她現在十分羨慕,如果自己也有自我保護能力就好了。突如而來的暗殺讓她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危險,地球上的防狼術根本不夠看。她露出一個獻媚的笑容:“親愛的,能教我一些基本防身術嗎?”
麗貝卡驚嚇轉身:“……”
她審視地將奧羅拉上下打量:“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畢竟你們隻要坐在家裏等著出嫁就好了。學了這些反而有損淑女的形象。”
“你錯了!”奧羅拉長歎一口氣:“淑女能當飯吃嗎?現在這麼多事情集中在一塊,你覺得我還能安心嫁人嗎?我是真心實意地希望你能教我一點基礎防護的東西。至少逃跑時我能跑得快一點,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麗貝卡突然伸出手,探向她的胸部:“如果真想學點什麼,就先把它脫下來。”
奧羅拉臉部一紅,然後反應過來盜賊指的是什麼,爽快答應了。
她尋思著明天找費恩太太攤牌,先說明對父親處境的擔憂,再讓麗貝卡說明昨晚的暗殺情景,如果還不行,就強行使用戒指。她還是希望能和費恩太太和睦相處,畢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