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掛毛巾的不鏽鋼並不是很堅固,所以還在軟妹子的挑戰範圍之內。
沒多久,江明珠便把這玩意兒給卸了下來。
她揉了揉小臉,又使勁的拍了拍,強打起了精神。將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在腦海裏一一幻想了兩遍。
吸了口氣,躲到了浴室的門後,隻要那混蛋來敲門,她就將門打開,然後一棍子就這麼敲上去。
她隻覺得腦子越來越沉,開始出現耳鳴目眩,甚至希望那混蛋快點來敲門。
陳傑斯此時做了幾個熱身運動,將輔佐性的噴霧朝自個兒小丁丁上噴了兩噴。
對著鏡子理了理毛發,露出一抹淫蕩的笑:“小美人,哥哥來了!”
話音剛落,隻聽到門‘轟’的一聲倒下,幾個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年輕哥哥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手裏還拿了蹦腦門的玩意兒,陳傑斯差點當場嚇尿。
“你!你們想幹什麼?”
帶頭的年輕哥哥賊笑了兩聲:“我們幹什麼?哥們問一句你想幹什麼?搞得這麼風騷。”
陳傑斯退到了落地窗邊,狠咽了下口水:“我,我報警了,我告你們,我阿姨的老公的朋友的侄子在警察局可是個很牛的人物,你們惹不起!”
年輕哥哥嗤笑了一聲:“兄弟們幹起,老大已經跟這個附近的警局打過招呼了,多大的動靜,警察也不會管的。”
接下來隻聽見捏拳頭的‘咯咯’聲。
“等一下!”陳傑斯閃著淚光,透著不甘心:“挨打前,我就想問個明白,我招誰惹誰了?”
“華宇幫老大,鞏正南鞏先生,還有,你誘拐的那位小姐,是我們老大的女人。”
陳傑斯欲哭已無淚,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能否在挨打前,容我先給自己撥個急救電話,看看還能救得過來不。”
“你妹,死到臨前還這麼多要求!”年輕哥哥一腳狠踹了過去,大夥兒跟打了雞血似的,哀嚎聲越響亮就越興奮。
迷糊間,江明珠仿佛聽到了一場世紀大戰般慘烈的聲響,等了好久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她很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長這麼大,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與挫折,永遠都隻有靠自己。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走投無路了,連自己也靠不住了,還會有誰能拉她一把,將她從恐怖的沼澤地裏拯救?
而此時此刻,她唯一能想起的人,不是江大智先生,也不是曾暗戀過的學長。
而是那個惡魔……
她緊縮著纖細的身子,將唯一的‘武器’緊抱在懷中,呢喃著:“鞏正南……為什麼……你還沒來……”
終於,她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當鞏正南趕到的時候,她渾身濕透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臉蛋兒有些潮紅。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很燙。
男人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正好將她的身子嚴實裹好,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
縮在角落滿身是血的渣渣,鞏正南連看也懶得看一眼。
臨前隻吩咐了一句:“以後不要讓我看到這渣渣出現在洛城。”
“是,老大。”
奶奶一直擔心著明珠,打了好多個電話,聽說明珠病了在醫院裏打點滴。
不顧保姆的勸阻,淩晨趕車過來看望明珠。
看到江明珠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奶奶心疼得不得了。
無情的將小孫孫從床邊擠開,緊握著江明珠的手,輕歎了口氣:“可憐的孩子,怎麼病得這麼嚴重?”
鞏正南入鬢的濃眉緊鎖,上前扶過奶奶:“奶奶,現在太晚了,您還是先回去休息,等明珠……”
“你這個混帳東西!”奶奶憤憤的嗬止了鞏正南,拿出了當年大姐大的威嚴。
“我讓你好好照顧明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我的明珠瘦了又憔悴了,還病得這麼嚴重,真是讓奶奶心疼死了。”
鞏正南真是有苦難言,究竟誰是誰的債主啊?
“對不起奶奶。”鞏正南是一幫之主,但在奶奶麵前,永遠是聽話乖巧的小孫孫。
“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要對明珠說對不起!”奶奶氣憤填膺,開始了漫長的說教。
“小南,做為一個真正成功的男人,並不是你的事業做得有多大多好,而是能否讓你的妻子幸福平安。”
“女人相較於男人,本來在先天上就占了太多的劣勢,如果沒人關心她照顧她,可能還來不及盛開就已經枯萎了。”
“哎!經過這麼多的事,走到我這個年紀才真正懂得,隻要人在,就是一切。人不在了,你要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一個人站在高處,才覺得寂寞。”
“小南啊,不要讓你未來的妻子,走你母親的老路。不要學你的父親,眼裏隻有利益。否則,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